没突围。
抬头一看,只见那杆龙旗依旧矗立在那,并没有移动,似乎是在给将士们断后。
他不由咧了咧嘴,自语道:“陛下怎么不走呢?”
再看向元军的防线,他忽然心生一念,趁着堤上的元军还没追上来,遂打马向那杆龙旗所在跑去。
“王满仓你给我回来!再不回头军法处置!”身后小党项大骂,很快又忙得顾不上他。
……
方圆五十余里尽数成了泽国。
黄河水还在上涨,水位最高的地方几乎可以触到马腹。若是行路中遇到沟壑,连人带马都能翻进水里。
南面大堤上,元军放下了提前准备好的羊皮筏子,乘着筏子开始向唐军追杀过来。
王满仓赶马到了中军大阵,只见这边还阵列齐整,一队队骑兵驻马持械仿佛没看到那些羊皮筏子一般。
“不愧是天子亲军,杀气冲天,啧啧。”
前方的士卒已端起弩指向了他,喝道:“哪个营掉队的?!立即归队!”
“宁夏军第三指挥第二营王满仓有紧急军情报陛下!”
那些冷峻的兵士依旧端着弩,示意他让开。
直到队伍开始向兴庆府城退去,有李曾伯麾下部将过来禀报消息认出了他,又听他语气确凿,真当他有紧急军情要当面禀报才将他带往御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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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塔察儿还是掘了黄河。”
“提前掘了也好,否则等他筑了大堤,水位更高,就不是眼前这样的情形了。”
“李卿有所准备就好。”李瑕策马缓缓而行,放眼望着远处的洪水茫茫,问道:“损失如何?”
李曾伯揪着花白的胡子,眼神中有痛惜之色,道:“好在黄河这一段河道固定,不像下游那般河床高于地面,倒不至于如当年金宋、蒙宋之战时那般淹没数百户人家。兴庆府人口三十多年前就被蒙人屠杀了大半,战前已安置入城,就算有遗漏在城外的,亦可躲入贺兰山避难。当然,田地是全都涝毁了,房屋倒塌、牲畜遭殃,避不了的……”
说来说去,大意还是说被屠杀得只剩下不多的人口还是好庇护的,分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。
乱世总有种无法言说之苦。
李瑕也无奈,道:“人口保护好,其它的都能重建。”
“老臣明白。”李曾伯道:“今日陛下突围,塔察儿无非两个选择,调集重兵包围,或提前放水淹兴庆府。既然现在放了,水位最高也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