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似道像是没看到官家的眼神,等了许久才喝道:“成何体统!”
殿内一寂。
“官家累了,都告退吧。”
“对,对。”赵禥忙道:“朕与师相谈谈。”
“臣等告退……”
好不容易,殿中终于只剩下君臣二人。
“师相,朕不知道该怎么办?求师相拿个主张,不要不管朕。”
赵禥毫不犹豫就用了这个“求”字。
这个字似乎真的有用,贾似道像是心软了许多,开口道:“百官说的,官家听得懂吗?”
“听不懂。”
“三个办法。”贾似道的回答就简单了许多。“亲征、迁都、议和,官家想选哪一个?”
赵禥张了张嘴想说话,又不敢,只好道:“朕不知道哪个是对的……”
“御驾亲征是对的,这也是臣的主张。”
赵禥眼珠子一转,低下了头,不敢吭声。
贾似道自嘲地笑了笑,想到宋真宗时辽军南下,满朝官员要迁都,只有寇准逼真宗皇帝御驾亲征。
如今的官家不如真宗。
至于他贾似道,既不敢带官家出征,怕落得寇准的下场;又不敢离开、让官家到别人的手,怕落得韩侂胃的下场……
赵禥缩着脑袋等了一会,见贾似道没有勉强自己,才敢抬起头来,道:“朕也不想移驾庆元府,觉得……议和……比较好……吧?”
“臣不敢忤逆官家。”
赵禥有些惊喜,又道:“那就议和?”
“议和有两种。”贾似道显得很顺从,道:“一是直接答应李逆的要求,让他退兵;二是与他周旋,争取我们能接受的条件。”
赵禥不喜欢周旋。
他喜欢即时、立刻享乐。
就像他在后宫嬉戏时,将美人儿的裙子一掀、一个哆嗦,就能完成极短暂的欢趣。
他从小就能够如此轻易地获得一切,这让他根本承受不了任何的辛苦和等待。
也使得他终于成了一个天大的废物,任何事都做不成。
“那就,”赵禥试探地问道:“直接答应李逆的要求……吗?”
贾似道忽然扫了赵禥一眼,眼神中带着严厉之色。
他刚刚才说过“不敢忤逆官家”,这一刻确实也没有忤逆之言。
赵禥心虚起来,问道:“师相……有什么不同吗?”
该分析的陈宜中都分析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