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,迟来的战歌才想起要鼓舞他们的士气。
“圣主成吉思汗……”
图德格咽了咽口水,准备要迎接敌人的冲锋了。
多少人的冲锋?不知道。
心里蓦然想到“成吉思汗死了三十七年了”。
一口口水下了喉咙,他终于狂呼起来。
“退!退!”
才从美人浓酒里醒来,怎敢以肉身阻挡高速冲锋的骑兵?
图德格当先勒住缰绳后撤。
这一撤,登时把后方赶上来的兵马也冲乱了。
汉人骑兵已杀到面前,又是一轮弩箭激射而出。
有人因为混乱的命令而反应不及,被弩箭射中,栽倒在马下。
至此,伤亡其实还不算大,蒙古骑兵还能够向两边散开,毕竟是骑术高超,或聚或散,或出或没,十分自如,恰似鸦兵撒星。
话虽如此,但图德格已失去了对麾下兵马的掌控。
这个千夫长成了整个战场上最慌张的人。
可笑的是,蒙古立国五十八年,贫苦的牧民还在风霜雪雨的艰苦磨难中保留着坚韧,大小领主们却有不少都已被酒色腐蚀。
图德格过得太好,已十分怕死。
他完全忘了自己大言不惭地说过的“李瑕打仗只能靠蒙古勇士”,几乎是哭着命令后方拦路的骑兵让开。
“让开!我是千夫长,让我过去!”
……
一缕晨光破晓而出。
有河西军士卒忽听得一声“千夫长”,不由心头一动。
他下意识向左右的战友看了一眼,发现他们不熟悉蒙语,还没发现敌方的千夫长已脱离了旗帜。
“驾!”
他驱马上前,分明又听得了人群中那声大喊。
“让开!我是千夫长……”
那士卒咧了咧嘴,偷笑了一下,提起长矛用力一捅。
“噗!”
就在东方,一轮朝阳像是突然跃起在大漠之上。
天光大亮。
朝阳照在罗布泊上,波光潾潾,千年前已干涸的盐湖也泛起白光。
而混乱的战场上,一柄长矛竟是就这般轻而易举地穿破了图德格的喉咙。
血从脖子流淌而下,图德格的眼角还粘着眼屎,可见这位蒙古将领仓促应战,还没做好心理准备,虽然两军已对峙二十余日。
“嘿,老子来告诉你,平时多流汗,战时少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