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郝天举很笃定,道:“除了两名往开平的信使,就只有毛先生一行人出城。再无旁人。”
张弘范心念一动,不动声色道:“知道了,王荛必还在城内。我明日须往解州见阿合马,太原之事便请郝兄尽心。”
“份内之事,一定尽力。”
“对了,郝天益的金虎符……哦,我回程时再给我即可,我须带回开平交还陛下。”
郝天举有些为难,犹豫了一会,到最后还是低声道:“这个……被大哥拿回去了。”
这事他也有些想不通。
当时从郝天益手上拿到金虎符,他分明有留意着不再让兄长拿回去,都是贴身揣着,但不知怎地,还是丢了。
张弘范却没就责怪他,是道:“那就是尽快拿回来吧。”
……
送了郝天举,张弘范独立在客院廊下,目泛沉思,偶尔还有些叹气。
许久,肩上被人轻轻一拍。
“仲畴兄在想什么?”郝天挺问道。
“在想……狍子竟这次懂得躲起来了。”
“老狍子死了,狍子也成了胆小的犰狳。”
犰狳胆小,有时自己能把自己吓死。
在他们眼里,李瑕的军情司探子们确实显得胆小如犰狳,比狍子难捉。
张弘范勉强笑笑,道:“搜捕王荛该外松内紧才是。陛下遣你我来,是为稳定太原形势,以免再造成类似杨大渊遇刺的局面。倒不是为了几只小鱼小虾。”
“不错。”郝天挺低声道:“出发前皇子便交代过,凡事以稳定人心为第一要务。”
提到皇长子真金,张弘范点了点头,与郝天挺更显亲近。
显然,两个年轻人在储位之事上已经走了很远。
这份默契心照不宣,张弘范道:“此来太原,我们是做给整个中原人看的。你我代表的是陛下对汉人的态度,有功则赏,有过则罚,赏罚必须分明,我们是陛下的尺。”
“仲畴兄放心,我虽年少,这些道理却清楚。我大哥既已被俘,李瑕还能将他放回来,可见早有异心,留不住也无妨。陛下遣你我来,目的在于不给李瑕以走私之利串联更多世侯的机会,我们已做到了。至于其它,马上便要改国号了,当以妥当为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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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京北郊,刘秉忠正站在一座小山丘上眺望地势。
他时年才四十七岁,正是年富力强之时。
蒙古没有科举,用人全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