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,宋廷或许会继续强攻川蜀。”
李瑕道:“他们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击退蒙军。”
“正是因为我们击退了蒙军,才会更引起宋廷的忌惮。”李墉道:“你别看宋廷无心收复中原,但川蜀不同,川蜀是上游门户。”
“我倒是不怕与宋廷开战,只怕两败俱伤。让忽必烈得利,这点,宋廷该考虑到吧?”
李墉摇了摇头,道:“他们可以和谈,因为忽必烈一定会先攻我们……我的看法是,夔门必须大胜,胜势足以威慑住宋廷了才可自立。否则便是落人口实,陷入被动。”
“若不能呢?”
“那便再等一等,寻下一次时机,胜机总会有的。”李墉道:“我更担心的反而是我们治下一些官员……”
“不用等了。”
李瑕翻阅着情报,忽然将其中一封递给李墉,道:“夔门的结果只怕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”
这是姜饭探到的关于姜才与孙虎臣之间的事端。
后续消息虽还未送来,胜败几乎已成定局。
李墉并未因此大喜,而是马上便开始思忖此事带来的影响。
终于,他眉头一动,缓缓道:“依高长寿的计划,我觉得不够……这次要大作文章,那就作出须我们‘清君侧’的罪名来,如何?”
“清君侧吗?”李瑕微微沉吟。
“旗号一出,自会给朝堂上旁人对付贾似道的理由。”李墉道,“孙虎臣只怕想不到他能给我们多大的借口。”
“计划?”
“不复杂,只要姜才愿意归顺,便好办了……”
仅仅四天后,一封急信通过驿马走子午、荔枝道,最后送抵高长寿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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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二十六日。
庄?师再次乘小船抵达秭归。
才到渡口,远远便见麻士龙大步迎来。
“这次真不是来当说客的。”庄?师也怕被打死,忙不迭便向麻士龙解释,“真有喜讯告诉姜将军,我这才肯来的。”
难得的是,这次麻士龙的态度也有所缓和。
想必是事情也过了许多天了,该消的气也消了。
“庄先生,我悄悄与你说吧,将军的想法,还是要以国事为重。”
庄?师闻言,大喜。
这句话他可太熟了,一听便知姜才是何意。
他这个说客上次说的话还是有用的。
世上哪有过不去的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