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。”
李瑕应着,忽然又想到一事。
他才记起来,行省制度好像便是忽必烈首创。
但更具体的也不知了,只能在心里玩笑般地想道:“十天在省内出趟差,实在不算什么。”
其实“大元”这两个字一出,想到有许多制度是忽必烈留下并且对后世影响深远,李瑕还是感到某种压力。
那个把钱币真正推行开来,据说还发明了涮羊肉火锅的元朝开国皇帝,原本就是这个时代的天之骄子。
李瑕几口就唆完了一碗臊子面,接过林子的情报继续看起来。
又过了一会,杨果仔细擦了胡子,道:“郡王此时赶回来,怕是为了重庆之事?”
“先与杨公说说北面吧……忽必烈真改国号了。”
杨果一愣。
好一会,他笑了笑,道:“难怪是要先吃了面再说。”
“杨公是何感受?”
“没甚感受,只是没想到,真让他们促成了啊。”杨果捻着胡子,有些沉思之色,缓缓道:“这件事,北人谋划了很久。记得最早是焕然兄与我提及……金朝既灭,蒙古入中原已成定局,所能做的也只有促其承继汉统,如女真化金朝,足足二十年了,竟真让他们促成了。
金莲川幕府多年辛苦,终有所得,想必如今该是人人振奋了。但郡王若问我是何感受……忽必烈再如何,施行汉法还能比郡王更彻底不成?”
李瑕又问道:“那杨公觉得,中原人会是何感受?”
元朝建立之事的影响,李瑕不是当世中原人,是根本不可能准确把握的。
他必须问问杨果。
杨果沉思着,缓缓道:“先说中原遗民对蒙古大致有四类态度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一者,如刘太平,完全归附蒙古,忘了祖宗家法;二者,如金莲川幕府,欲促蒙古推行汉法;三者,如我这般,仕蒙古为官,又不情不愿;四者,如裕之兄、仁卿兄,坚持不愿仕蒙。”
第一种,像刘太平那种人不多。
第四种,说的是元好问、李治这些人,也不多。
李瑕想与忽必烈争取的就是中间这两种人。
杨果继续道:“这是以往的情形,随着金国灭亡十年、二十年,马上便是第三十个年头了,只怕如我、裕之兄、仁卿兄这等老顽固已越来越少。”
“换言之,大部分中原人已趋向于认同蒙古?”
“与郡王说句实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