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值得相信”,这是他给人的印象。
若他张弘范是大姐儿,只怕也会想着“把事情交给李瑕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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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哥,信我们一次可好?我们不会害你……”
张文静又喊了一会,抬眼环顾着街道两边的民居,不知张弘范身藏何处,也颇苦恼。
她收到那诗的第一时间便找到李瑕带人赶过来,不想还是晚了一步。
又等了一会,她拉了拉李瑕,问道:“派人把九哥搜出来吧?长须美髯,身高体阔,很好认的。”
李瑕认为张弘范行事如此机警,已不好找。
但派一队人去搜也好,以免张文静有遗憾。
他四下看了看,指了指周围几间客栈。
“那间客栈、那间茶楼、还有庙后的高塔,都仔细搜搜……不得打搅百姓、让有心人以为城中出了乱子。”
“是!”
李瑕拉过张文静,道:“坐着等吧。”
两人走进那食肆,李瑕随手拿起桌上的文报看了看,沉吟了一句。
“来的为何是九郎而不是五郎?”
“不知,近五年未见到九哥了,他从小便待我很好,所有兄长里,属他待弟弟妹妹们最好。”
李瑕点点头,漫不经心道:“我觉得你五哥人品不错。”
他转头向食肆外看去,只见一名亲随已拿着一封信回来。
“郡王,找到了这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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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弘范已出了汉中城东朝阳门。
他动作不可谓不迅速,决断不可谓不快。
见机不对,没有任何拖泥带水,也不因言语所惑,雷厉风行。
唯一就是,下巴光熘熘的。
让人极为不适应。
张弘范少时从学于郝经,出师之后即蓄髪明志,以示做事到底,绝不半途而废。
血气战则髯美长,这仔细养护了五六年的茂美长须,也不知曾引得多少军中将士崇敬,更不知多少人又因此而仰慕他的威仪。
今日,剃光了……
只在见到大姐儿与李瑕携手而行的那一刻,他已可确定这次来注定无功而返,连想走都难。
故而必须果断。
从这点而言,众兄妹中,大姐儿是最像他的。
反倒是五郎,遇事犹豫不决,尚不如大姐儿,否则今次他都不必来这一趟了。
罢了,成全了大姐儿便是,回去之后,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