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言犹在耳……
从戎四十年。
四十年功名尘与土……
“彭!”
“咣啷!”
张珏突然起身,一脚踹飞面前的酒壶。
酒壶碎裂,温酒溅了一地。
“他娘的!反了就反……”
“啊!”
惨叫声突然响起。
“笃”的一声响,已有箭失钉在窗柩上。
“小心!”
“敌袭……”
李瑕一把掀起桌桉,将张文静扯在身后,避在桌桉后面。
再一转头,只见张珏已避在柱子后面,脸上悲愤之色未消,眼中又添一抹惊讶。
惊讶而不惊慌。
“谁的人?”
张珏语速飞快,道:“你信我,绝不是我安排的……”
~~
与此同时,临安。
“丁大全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
程元凤点点头,道:“他从南康军移至贵州安置,途中被杀了。”
叶梦鼎问道:“谁做的?”
程元凤摇了摇头,并不在意是谁杀的丁大全。
“既可能是地方上有人深恨他,也可能是朝堂上有人指使,甚至便是你我的门生,此事,查了也毫无意义,重要的是,?州路安抚使、兼知重庆府的马千曾是丁大全举荐,听闻这消息,心里很慌,遂投靠我,我遂命他除掉李瑕。”
“可行吗?”
“当年吴曦叛乱,川蜀官员纷纷起兵讨伐。杨巨源、安丙、赵彦呐、李好义、李好古、李贵等等,一场轰轰烈烈的叛乱,仅仅四十一天便平定了。七十人以大斧破门杀入吴曦处。李贵斩吴曦之首,裂其尸。”
程元凤话到此处,道:“马千未必有这些忠臣义士的能耐,但李瑕亦未有吴曦之势。”
叶梦鼎问道:“何时动手?”
“已经动手了。”程元凤起身,从柜中拿起几封信放在桉上,道:“这是李瑕年前给我的回信,他果然不肯入朝。”
他闭上眼,心中犹觉失望,对官家失望。
要保大宋社稷,就得对各路武将保持提防,官家本该在察觉李瑕有异心的第一时间下诏,免李瑕兵权,召其回朝。
可惜,官家不敢。非要问一问李瑕是否愿意,他程元凤亦无可奈何。
想必李瑕与贾似道都认为他做事拘泥,不敢放开手脚。
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