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起那份临安情报一瞥,眼中不免又泛出异彩。
她仔细将这些整理好了,也不假手于侍婢,回了屋。
研了墨,想落笔写封信……
但再想到李瑕那人傲骨铮铮,若不猜透他的想法,劝也是无用的。
毛笔又被搁在一边,张文静拿起那份推演图,自琢磨起来。
“你那般成竹在胸的模样,有何打算呢?”
……
张弘道在地图上写了不少蝇头小楷,考虑得十分详尽。
张文静看了一会儿便知道,哪怕不谈赵宋的掣肘,人口与马匹首先便要扼住李瑕在川蜀壮大的可能。
关键是,便是解决了这些难题,也不知得要多少年,哪又等得了?
想了好久好久,她眼皮渐沉,头一歪,桉上的毛笔弹起来,墨汁沾在脸上。
“嗯?”
看着地图上那两点墨水,张文静心神一动,不由喃喃了一句。
“只要刘家或汪家肯帮他……”
转念一想,终究是更不可能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