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同乡父老,同乡父老又成他们的势。
某些弃百姓而逃之人,让刘黑马念起其名字,都觉可耻。
汪良臣则是讥笑,道:“赵彦呐以出城迎战为由,率成都三万宋军直奔?州而逃。阔端遂入成都……”
刘黑马闭上眼。
他去年才去过成都,见过那凋敝荒凉之景象。
一百四十万人被屠戮殆尽……这还只是开始。
川蜀一千二百万人口,至今已只余不到二百万人。
刘黑马是学儒之人,哪怕身处敌国,也觉杀戮太过。
汪良臣还在继续说。
“其后一月,阔端分兵四路,袭卷川蜀。南路军三日至眉山、两日至青神、一日至乐山;东路军破重庆、涪陵、万州、开州、达州……
若非阔端当年无灭宋之志、只意在掠夺;若非孟珙稳住京湖、回师川蜀,赵宋在这一年就已经亡了。
但刘帅再看,孟珙又是何下场?被活活气死了啊……哈。赵彦呐又是何下场?贬知江陵。
死了千万人,赵彦呐贬知江陵还又活了两年,因赵宋不杀士大夫啊。
大言无实之辈,为何能任蜀帅?皆因吴曦叛宋时,赵彦呐曾以文官之身刺杀吴曦,宋廷信他忠心,可笑。”
刘元振摇头叹息。
他看不起宋廷,但同时也看不起阔端……杀人抢掠的屠夫而已,毫无雄才大略,奸淫掳掠,令人作呕。
唯有漠南王是这天下唯一的出路。
……
“我汪家何其之幸,幸而未附赵宋。”
话到最后,汪良臣如此又感慨了一句。
他的大汗死了,他需要回顾这些,以坚定自己的某种决心。
“说这些,一句话,没有人能救赵宋。李瑕抢占了汉中又如何?待我等抽出手来,轻而易举便可夺回。”
刘元振道:“只怕到时,李瑕已不在汉中?”
两个年轻人皆笑了笑。
他们是门阀世家,习文习武,身上颇有种自以为是的贵气,最是看不起南边那些唯唯喏喏的宋臣。
而他们能嗅到李瑕身上有种很熟悉的气质,高傲的世家习气。
——李瑕与他们是同一种人,必将不容于宋。
这是他们的直觉。
……
说过这话题,汉中之事也就暂时被抛诸脑后。
“继续吧。”刘黑马道:“善甫公传信说,阿里不哥遣人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