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是问题。”
“不仅是水源。”张珏指了指远处的山麓间的田地, 道:“百姓于山间开垦田地,且在春季下山抢耕、秋季运粮上山, 城中储备大量粮草。”
他们走过大天池旁边的岩地, 只见到处都立着舂碓、石碾、轮碾。
昨夜虽经历了一场大战, 仍有百姓正在冒雨碾面, 一切繁忙景象。
李瑕还看到了火药作坊。
之后是财库、牢房……
上了一片断崖, 到了山顶最中心,穿过跑马道,又绕过军营、石照县衙, 才隐隐看到将军府。
这一路走来耗时颇久,李瑕身后诸将领都不由暗暗咂舌这山顶之大。
哪像是山, 根本就是个能容纳十万人口的城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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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将军府,一个名叫“赵安”的年轻将领走上前来, 向张珏低声汇报。
“将军本打算要见见援军将领,死活不肯退,末将趁他昏过去了才抬回来医治。”
“伤势如何?”
“很重,但扛过来了。”赵安道:“一醒来便问骆寨主,末将不知如何回答……”
张珏叹息一声,领李瑕往里走去。
其余将领则留在外间,由赵安招待。
此间说是将军府,其实是借用了护国寺的一个院子,陈设很是简朴。
李瑕与张珏穿过短短的走廊,一个满手是血的大夫从厅中出来。
“张将军且看,都是从王将军身上剐出来的……”
只见这大夫手里拿着一堆箭簇,血从他指缝间流淌而下,触目惊心。
“唉,请张将军提醒王将军吧,满城军民系他一人,万莫再如此冒险了。”
“如何劝得动……”
张珏谢过大夫,与李瑕进了厅中。
王坚已醒了,唇上毫无血色,喃喃道:“君玉来了……马家寨……”
“马家寨保住了。”张珏不提骆望山,忙引见李瑕,道:“这位是筠连李知州,奉蒲帅之命入援。”
“李瑕李非瑜,久仰王将军。”
李瑕没以官场礼节相见,但这“久仰”二字却十分诚恳。
“我听说过你……少年英气……屡破蒙鞑……好,好。”
王坚努力要起身,伤口已有些破开。
张珏连忙上前按住他。
王坚伤重,却还是探头看了李瑕一眼,目光很是热忱。
这或许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