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哥还真没这本事……但这世上也只他能让五哥这般无可奈何了, 放心吧。”
“该我安慰你, 而非你安慰我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安慰?”
“李瑕都不来见你,死心吧。”
“他没看到我们罢了,我早便知这是个馊主意……”
兄妹俩走过长街,张文静忍不住又回过头, 望向锦楼上那个窗子。
她努力隐藏的失落在这一回眸间终是忍不住从眼底透出来,红了红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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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开封的消息传回, 阿蓝答儿果然在刘家找到了史樟。
杨果已到了寿州,想必很快也要被接应过淮河。
靖节从鹿邑回来,湮灭了一些证据, 收买了刘忠直派去鹿邑的人,告诉他们刘忠直已被定罪, 让他们逃到宋境。
此件事似乎就这般过去……
傍晚时分, 张弘道才安排完善后之事, 门房忽然上前递了一封拜帖。
“何人送来的?”
“一个小官人, 很贵气的样子……”
拜帖上没有名字,但张弘道一看字迹,神情便凝重起来。
他并未说什么,依旧是回了后院用饭,与妻儿说了会话,早早便睡下。
到了深夜,张弘道却是睁开眼,披衣而起,独自离开了府邸。
守在门外的护卫连忙跟上。
“五郎要出门?小人这就去唤人。”
“我随意逛逛,不必跟来……”
这夜是十月十七,月光很亮,张弘道穿过长长的街巷,一路走到双塔寺外,站在佛塔下的开阔处站着。
好一会儿之后,才有人从阴影处走出来,直走到月光当中。
张弘道回过头,这是他第一次见李瑕,于是上下扫量了对方一会,眼神更为释然。
“难怪大姐儿看得上你。”
“跟我来吧。”
李瑕转身便走,且保持着与张弘道的距离,一路到了一间小屋。
张弘道踱步进屋,讥道:“都说你是有个胆量的,今夜看来,行事也太胆小如鼠了。”
“我答应过未婚妻子会安全回去成亲,故而小心为上。”李瑕拿起茶壶,倒了两杯温水。
“没酒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无趣。”张弘道摇了摇头,拿起破桌上的杯子,又道:“我以为你离开亳州了。”
“不急,杨公的车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