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网破,对谁都没好处。”
张弘道无奈,拱手应道:“是。”
张柔有些无聊地躺倒, 拉了柔软的皮袄盖在身上,道:“我小憩一会, 你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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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竟是这态度。”
“姑父是深思熟虑过的,拖得太久,让那祸害继续煽阴风点鬼火, 抖落了我们的事不妥。再说了,万一大姐儿那边……”
张弘道揉了揉额头, 在靖节对面坐下来, 苦笑了一声,道:“显赫门第,还怕这小子不成?”
“杨果你要扣就扣些日子吧……还有一件事,我怕是瞒不了你。”
“又有坏消息了?”
靖节一边收拾着文书,一边说道:“刘忠直在查赤那之事,已查到了赤那与我们家的过节。”
张弘道才靠在椅背上,闻言立刻又挺起身来,眼中满是诧异。
“这么快?!”
“嗯,此事太蹊跷了。”靖节的动作停了停,沉吟道:“据我打听到的情报看,刘忠直这人说不上废物,但只是平庸之辈。查起案子来竟能这般有的放矢?”
张弘道神色一凝,问道:“表兄是说……有人在提点刘忠直?李瑕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有可能,我们不是头一次与那小子打交道,他那人……”
靖节也是神色郑重,道:“问题是,刘忠直暂住在只不干处。”
张弘道思虑着,缓缓道:“这还只是我们的猜测,没有依据,但若我们的猜测是真的,那……李瑕也许已经算到了。”
“算到了?”
“不用猜就知道,我们若去只不干府上查刘忠直,李瑕必定要设法让我们与只不干、刘忠直冲突……真他娘的,小畜牲。”
“去岁这小子还会刺杀。如今已懂得借势,不停挑拨各世侯与汗廷之前的矛盾。”靖节缓缓道:“手段厉害了许多啊。”
张弘道讥道:“他就是叮着鸡蛋缝的那只苍蝇。”
“但若不及早解决,这缝只怕要被他越叮越大了。”靖节道:“你还能把只不干也杀了不成。这位新任的鲁达花赤可是位宗室。”
“想办法解决吧。”
“是啊。”靖节包好一个小布袋,起身道:“我得去一趟鹿邑,把赤那之事的首尾再收拾一遍。”
“鹿邑?”张弘道又是一惊。
当时李瑕便是将赤那的人头带到鹿邑,在陈抟塔上乱抛,不少人都瞧见了。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