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蒙卒大惊,转身就跑。
“夺旗!”
李瑕用力斩下阿卜干的头颅,立刻又冲向大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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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蒙军大纛倒了!”
成都城头上,一声大吼响起,声音还带着颤抖。
“纽璘死了!援军斩了蒙鞑主帅……”
蒲择之快走了两步,扶着城墙极目远眺,只见夕阳的残影中那杆大纛缓缓倒了下去。
他一个激灵,猛地回过头,吼道:“反攻!”
本已急促的战鼓愈发惊天动地,宋军的鼓手仿佛疯了一般,大汗淋漓,使尽了浑身气力猛击鼓面。
“咚!”
那羊皮鼓面终于经不起他这般狂敲,破裂开来。
鼓手犹不兴尽,不听指令,冲到城墙边,嘶声竭力地大吼道:“胜了!胜了!破敌啊!”
城门外,杀出城的宋军已不需激励,个个状若疯虎地杀向蒙军……
山峰上那轮落日愈沉,天地间完全成了一片腥红,宋军的红色军衣仿佛是融入这抹红光之中,铺满了成都郊外。
终于,蒙军的鸣金之声响彻了这片红色的天地。
黑色的骑兵如潮水般向北涌去,一点点融入黑夜之中……
纽璘没有选择。
他任都元帅的时日太短,又未得到蒙哥汗的亲自册封,没有被赐下金符。是阿卜干全力支持,他才得以指挥大军。
阿卜干一死,纽璘绝不敢与蒲择之继续大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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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成都城内又是一片欢腾。
李瑕走过长街,每走一步,都会遇到士卒们围上来由衷地感激与褒扬。
他始终坚持一个说辞。
“并非是我等援军救了你们,是你们拖住了所有的蒙军主力,才创造了这个偷袭蒙军大帐的机会。此战最大的功劳在于你们。”
“李知县,小人一辈子不会忘了你。”
“往后李知县成了大帅,小人要向人吹嘘,在成都随李知县打过仗……”
许久李瑕才脱离开人潮,时不时还能听到有人在笑,却也能听到有人在大哭。
“蒲帅呢?”
“蒲帅在东城……”
这个夜里的喧闹似乎与蒲择之无关。
蒲择之正立在东城城头,看着城墙的缺口发呆。
附近的尸体已经搬走了,但没找到蒲黼的,显然是已被烧成了焦炭。
李瑕走上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