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不敢再走东面。”
高明月吃了一惊,抬头看向李瑕,眼神有些歉意。
“没事的。”李瑕低声道:“局势变幻莫测,你不可能马上知道。”
“可是我们往哪走?”
“若是有足够的粮草,从山林里绕道也无妨。”
高琼咳了咳,道:“统矢城本还有些粮草,但前阵子近万兵马的粮草都是由此支出,只怕所剩不多了。”
“是不多,今夜还被段实烧了大半。”
“你附耳过来,我知何处有粮。”
李瑕听了,似乎想到什么,附耳到高琼嘴边,果然听他轻声说了一句。
“寺庙里有粮……”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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统矢城的粮仓虽被烧了大半,却依旧让庆符军得到了补给,同时,城内还有一些伤药、箭矢、盔甲。
李瑕在统矢城休整了一夜一日,让士卒们恢复了体力。
他丝毫没有在此长期据守的打算,手底下拢共就这一点兵力,数万大理兵随时可能围上来。
要地盘,该要能依托于宋境防御的地盘,而不是一个深陷敌境的孤城,没补给、没支援,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发展的可能性。
休整好之后,李瑕开始考虑,要如何被高琼“击退”才行。
……
“非瑜也太信任我堂兄了。”高长寿道,“我看他不肯随我们走,未必没有想继续归附蒙古的心思。”
李瑕之前便感受得出来,高长寿并不是太信得过高琼。比如高明月唤他“二哥”,唤高琼“大哥”,而高长寿每每称高琼“堂兄”,语气里都带着些许疏远。
见李瑕笑而不答,高长寿又道:“堂兄的长子在蒙古为质,他不愿弃暗投明,只怕是拿些言语哄骗我们。若依他所言,我们装作是被他击败,退出统矢城。他拿着这功劳到蒙古人面前邀功,继续当他的统矢城主,往后未必肯真心抗蒙。”
“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。”
高长寿苦笑,道:“在背后嘀咕堂兄,确是我气量狭小了。但此事……”
他说到一半,叹息一声,喃喃道:“我父亲、以及叔伯兄弟战死不假,但高家也有不少人归降蒙古,不过都是想贪生怕死之辈。我堂兄,不是豁得出去之人。”
李瑕摆了摆手,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若考虑到了,还答应他?”
“他手脚都废了。”李瑕道:“你说他豁不出去,可他成了这样,眉头都不皱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