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是!”洪阿六大喜,又问道:“佰将,许秃瓢要是从南边回来了,我啥办?”
“到时从你们俩中当中挑一个到县尉身边当护卫。”
“真的?!”洪阿六大喜。
熊山道:“少他娘在老子跟前一惊一乍的,把你的人带好。”
突然听有人大喊了一句。
“佰将!我有话要说!”
熊山转头看去,见是杨奔,正站得笔直,头也不转。
他皱了皱眉,道:“洪阿六,带队去操练……杨奔,你跟我过来。”
“是!”杨奔大声应了,小跑到熊山面前,直视着他的眼,道:“我不服气。”
“你又不服气。”熊山哼了一声,“有屁就放。”
“我立功比茅乙儿多,为何他升任佰将,我却连什将都不是?”杨奔道:“许秃瓢、洪阿六,样样不如我,为何能任什将?”
“谁叫你不听号令的,一天到晚吵吵。”
杨奔不服,瞪着熊山。
他有千言万语,自觉比这里别人都懂兵法懂仗阵,那跟这些大老粗也没甚好说的,打又打不过熊山。谷
“瞪老子干嘛?若让你领一什人,打起仗来,人都不只给你带哪去了。”
“我想去给县尉当护卫。”杨奔道。
“这事老子说得不算,滚去操练。”
杨奔颇为气闷,梗着脖子又发了会闷气,终是向自己那一什人跑去。
……
这日,杨奔又是在校场上浑汗如雨,入了夜,他回号舍前去了趟茅厕,站在坑前撒尿。
一个五十余岁的汉子正拿着粪桶在运污物,凑了过来,慢悠悠道:“贼配军,你不是本事吗?我看李瑕也不重用你。”
“装你的粪吧。”杨奔道:“嘴里就别乱喷了。”
“岁末吴渊入蜀,李墉很可能已来找他儿子了,你若探不到消息,可换别人来。”
“我马上就能到李瑕身边当护卫,找到了李墉,我自会告诉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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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十七日,李瑕去白岩苗寨见了寨老熊春。
熊山穿着漂亮又威风的佰将衣甲走在前面引路。
今日熊山分明是批了一天休息,且又是爬山,本不该披着十来斤重的甲,但他就喜欢披着。
走到山腰,借着休息时周围无旁人,熊山小声问道:“县尉,我能告诉阿爹,县尉你的夫人是大理郡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