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贾似道正独立在窗边看着西湖。
“非瑜来了啊,聊聊?”
“贾相今日与官家蹴鞠,是赢是输?”
“荣王输了。”
两人都没再提这次的事,总之是贾似道没能保住李瑕,任李瑕自己挣到的出路。
各中微妙,也无甚好说的。
贾似道笑了笑,示意龟鹤莆接过李瑕手里的包袱,道:“情报给全了?”
“是。”
“这是韩巧儿背下的,你还与我吹嘘记性好。”
“无妨了,现在你动不了我。”
“别太傲,不过是一小县尉,亳无根基,我轻易可抹杀了你。”
“嗯。”
李瑕也不在乎,他傲又不是因为县尉这官职。
贾似道叹息道:“你也看出来,枢密院并不重视你这份情报,因为无用。”
“无用?”
“北地之事,赋税、人口、蒙古汗庭派系,知道了又如何?收复三京尚且无能为力,岂能管那么远。”
李瑕道:“派使节北上,接触杨果之事呢?”
贾似道摇了摇头,道:“时机未到。”
“那我去找赵葵。”
“三京败事者有何用?”贾似道拍了拍李瑕的背,道:“急甚?等西南战事告一段落,此事我应承你,至少,要有场胜仗才行。”
“又想将我当棋子摆布?”
贾似道哈哈大笑,道:“你惯是如此,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都答应你了还说什么。”
他笑罢,脸色方才郑重起来,又道:“阎马丁当若可一时助力于你,但论政见,满朝上下,唯我与你相同。往后倚仗谁,你须心中有数。”
李瑕心知他说得煞有其事,实则还是为了拿捏住自己,也懒得应他,又“嗯”了一声。
贾似道递过一封书信,道:“再给你一封引见信,有事可去找吕文德。”
说着,又指了指桌上的一本册子,道:“送你的礼物,收了吧。”
“谢了。”
“有事给我通个气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重诺,我信你。”贾似道得了这一声好,洒然一笑,转身便走。
李瑕拿起桌上的书册翻了翻。
这是贾似道为官以后写的心得……
只看几句,李瑕便已对这宋朝官制有了另一番领悟。
这确实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