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恃功狂悖,依律处置便是,还敢跑来喊冤。”
赵昀随口应了一句,又看向棋盘,有些心灰意懒的样子。
平生也就这三两个至亲之人,母亲、芮弟为了自己的圣名向来隐忍,李家先害了禥儿、又惊扰了母亲,芮弟要杀就杀了,无甚大不了的。
禥儿那孩子,怎么说呢……傻是傻,每次考较其学业都能把人气个半死,但作为养子,平素也极乖巧。
毕竟亲自抚养多年,感情也是深的。他偶尔也觉得,禥儿若不是被那一副堕胎药害了,本该更好些。
杀个无关紧要的人,也值得拿来问?董宋臣今日不懂事了……
这些感受只在一瞬间,赵昀懒得细想,这事便打算这样过去。
下一刻,端坐在案边的阎容却是将手里的骰子往地上一掷,忽然发起脾气来。
她长得本就是极娇艳,连发脾气竟也是别有韵味,但这次的气性是真的大。
“当谁不知他是如何想的,主母药个婢女而已,值得他追究这些年。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赵昀笑着拈着棋子,嘴里哄道:“就这一个孩子……”
阎容嘴一扁,袖子一扫,将双陆棋全扫在地上。
“药孩子就按药孩子的罪来算,这是怎个意思?还没当上太子呢,就以行刺君王罪诛人九族,真就当官家生不出来。”
最后一句话入耳,赵昀脸上的笑意一凝。
阎容仗着美貌,素来放肆,此时犹恨恨不已,兀自又嘀咕了一句。
“官家方过五旬,龙体强健,他就断定了我们生不出?看似忠厚老实,整天立太子立太子,心底早将这位置当他家的……”
阎容说完,委委屈屈地捂着自己的小腹,转过头去,也不再理会赵昀。
赵昀拈着那枚棋子,脸色难看下来,却不知是冲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