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坟茔有别的事,这事目前不能让人知道,所以他没法解释,只能权宜将柳熙儿纳进门再说。
今天柳熙儿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,说是她把燕承骗过去的,燕承为了她的名节才认下来。
他们俩到底谁说的是真的?这两个人就算没私情,也有共同的秘密吗?
晚上燕承回来,谢氏表现如常,夫妻俩少少喝了些酒,比往常还要温存几分。
一切仿佛回到了事件发生之前。
第三天,燕承出门的时候多绕了一圈,拐进一条不起眼的巷子。
谢氏接到陪房回报,问:“那巷子里住的是谁?”
陪房回道:“是……柳小姐,郡主暂时将她安置在那里,听说几天后就要离京了。”
谢氏点点头:“这事你就当不知道,谁问都别说。”
“小的遵命。”
陪房走后,谢氏独坐良久。
院子里的石榴树正当花期,榴花似火,闹出一院的夏意。
可她莫名觉得,秋天提前来了。
……
“柳小姐,世子来了。”被徐吟临时调来的女卫禀道。
柳熙儿面露惊喜,随后就看到从马车里出来的燕承。她张了张嘴,想喊一声什么,最终只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:“世子。”
燕承颔首,转头吩咐:“你们都留在这。”
“是。”
两人进了屋,没有旁人在场,柳熙儿便跪了下来,一边哭一边道:“表哥愿意来见,熙儿无地自容。”
燕承无声叹了口气,伸手虚扶:“听说你膝盖受过伤,就别跪了。”
柳熙儿面露动容:“表哥被我害成这样,还为我着想吗?”
“你不是悔过了吗?”燕承道,“郡主已经决定送你离京,也就是既往不咎的意思。”
柳熙儿破涕为笑,一边擦眼泪,一边站起来。
“我还道表哥会怨我,实是这件事我左右为难。姑母对我有扶助之恩,我违逆她为不孝,可听她的话算计你,又是不义。后来郡主跟我说,王妃宽仁,姑母以后顶多禁足,我要是做了这事,那才是犯下大错,所以我就……”
听她说得真切,燕承心中不免酸楚,轻声道:“我知道了,我不怪你。”
柳熙儿得了他这句,放下心中大石。
燕承问:“你要见我,就是说这个吗?”
柳熙儿看了个外头,确定那些人都听不到,才轻声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