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住性命,对吧?”
他这般嘲讽,余曼青却跟没听到似的,自顾自地点茶。
伪帝没得到回应,悻悻地哼了声,一口气饮尽茶水。
余曼青接过空茶杯,这才淡淡说道:“燕氏与我有杀父之仇,我便是死也不会受他们的恩惠。何况,陛下不是给我服了秘药了吗?难道还不放心?”
伪帝眯起眼睛:“你知道?”
余曼青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:“每到月中,我血气燥热,体内似有虫噬,随后陛下就会赐下燕窝羹,吃了以后心绪平静,想来就是解药吧?”
伪帝默然。给重要的人下秘药,防止他们背叛,本就是皇家驭人手段之一,只是余曼青如此坦然,倒让他不自在起来。
见他如此,余曼青反而笑起来,说道:“您下不下药我不在意,只要那两个人死,就算让我陪葬也无妨。”
话说到这里,他要再逮着一个女人发泄怒火,就没意思了。伪帝的语气和缓下来:“再等等,时机到了,我们再放饵下去。”
余曼青点点头,顺从地说:“臣妾听陛下的。”
双方开战,初时禁军气势如虹。他们一直是精锐,哪怕没了余充,战斗力也不弱。
随着双方厮杀,燕氏的优势逐渐显露出来了——禁军养在京畿,这几年没打过多少仗,燕家军却是征伐不休,水里来火里去。
何况,双方统兵将领差距甚大。
昭国公并不着急,一点点地推进,逐步蚕食。
禁军败相渐露。
小山上,徐吟观察着下方的战况。
燕凌拿了斗篷过来:“晚上风大,多穿点。”
徐吟接过披上,问他:“还要打多久?”
燕凌看过去:“禁军快撑不住了,胜负只在这一两天。”
“其他几家呢?都在作壁上观?”
燕凌答是:“楚九倒是打了声招呼。”
徐吟点点头,楚九公子相当识时务,眼瞅着河兴没实力相争,干脆先讨个情分。
“漳州军也在附近,伱来之前赵六给我递了次消息。不过,赵家的情况比河兴王府复杂,他做不得主。”
魏国公子孙众多,赵六上有父祖叔伯,下有兄弟侄儿,自然不能像楚九公子那样自在。
“魏国公虽然年迈,心中壮志不减。”徐吟客观地说,“这也正常,还远不到尘埃落定的时候,但凡有几分希望,哪肯轻易放弃?”
燕凌赞同,又道: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