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口风,可见他们并不打算把长宁公主推出来。不然的话,借着生辰宴的机会,以陛下威逼为由,让长宁公主在世人面前亮相,是最好的时机。”
端王却忧虑:“难道不是奇货可居,另有打算?”
姜先生摇头:“陛下,眼下京城事变不久,很多人能证明长宁公主的身份,但拖下去就未必了,证人会越来越少,疑点则越来越多。所以说,时间越久,长宁公主的身份越不值钱。试想,再过个几年,有人打着长宁公主的名号出来生事,天下有谁会信呢?”
这倒也是,待时机过去,打长宁公主的名号还不如打太子的名号,这种花招史书上多得是,没什么人会信。
“所以说,徐氏这回不公布,您就不必忧心了。”
端王点点头,略微放松下来。
“其次,您想叫燕徐两家结不成姻亲。恕臣直言,这事本来就难办,失败了您也没想着降罪是不是?”
端王思来想去,最终叹了口气:“话虽如此,到底可惜了……”
“原本成功的可能性就很小,对我们而言,不过一切回到了原点,就当下了步闲棋,亏不了什么。”
端王只能认了:“好吧!朕就先饶了他们!”
“陛下英明。”
两人又谈了一会儿,姜先生才告辞离去。
行至宫门,他看到一个老头在那等候召见,看到他时冷哼一声,十分不屑的样子。
是卢太傅啊!
姜先生笑笑,扶着随从上了马车。
打从端王篡位,这位卢太傅就没上过工,听说他在登基大典那天想进宫闹事,路上被马车撞折了腿,以至于当不了诤臣,十分地遗憾。今天又来求见,这是不骂不死心?
这些念头在姜先生心里滑过,便放到一边去了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。
回到府邸,文书迎上来:“先生,江北来信了。”
姜先生点点头,伸手接过,就在大堂里看了起来。
信件颇长,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,等到看完,不由长长叹了口气,脸上堆满了忧色。
他在端王面前装得波澜不惊,其实心里忐忑得很。
什么不亏,全是糊弄端王的,这回他们亏大了!
“阿越完了啊!都督该有多痛心!”姜先生长吁短叹。
那文书也是蒋奕的心腹,已经先一步看过信了,点头附和:“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阿越之前多有愤懑,这回却是心如死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