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料。
但真当大朱吾皇离去,她心头依旧隐隐传来了咔嚓一声脆响,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一样。
不由之主间,她缓慢的挪动着脚步,朝着那漩涡挪去,梵青神同样也震惊不已,但神智尚在,连忙一把将她拽了回来,低喝道:“小北!那是始祖之眼!怎可乱闯?你想害死全宗上下这数万门人嘛!”
梵小北珠泪滚滚,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,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,喃喃道:“他真的走了真的走了去了哪里?会不会出事?”
梵青神叹了口气,将她拥在了怀中,安抚道:“黄长老来历神秘,极可能是始祖眷顾之人,不会有事的
但这始祖之眼,我们可不能乱闯,你也不是没看过史料所载,就连遁世真人,也是有去无回
真人乃是孤家寡人一个,也就罢了,但另外几次,哪一次闯入者没给自家宗派带来莫大的灾祸?”
梵小北泪眼迷离的朝那漩涡看着,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。
如若她只是孤身一人,说不定还真会跟着进去,哪怕死,又有何惧?
但是,她毕竟乃是梵音宗少宗主,又怎能任性而为?
只是良人此去,此生可有再见之时?
一条波涛滚滚的大河旁,整片整片的芦花宛如皑皑白雪一般堆积在岸边,微风徐来,将花絮吹起,漫天飞舞。
大白天的,河边的泥地上,竟然传来了阵阵沉闷的鼾声。
在那,整片整片的芦苇被整整齐齐的压倒在地,一群衣衫褴褛的汉子仰天躺着,以大地为铺,芦叶为席,露着干瘪瘪的肚皮。
偶尔有芦花荡来,钻到他们鼻孔中,便会伸出粗粗的手指挖上两下,再打上一个响亮的喷嚏,犹自酣睡。
一个七八岁、黑黑瘦瘦的小女娃拿着一个烤红薯,一面啃着一面慢吞吞的沿着河边走来。
那红薯只有常人两个拇指大小,三口两口落了肚,肚子依旧空空落落的,她又在旁边的芦苇荡里拔了几根嫩芦根,就着河水随便冲洗了一下,便如同嚼甘蔗一样啃了起来。
远远的便听到了鼾声,女娃愣了愣,撅着嘴就奔了过去,小手叉腰,气呼呼的叫嚷了起来。
“阿爸!三叔、四叔你们又在偷懒睡觉!?鱼呢!你们捕的鱼呢!阿姆她们都生好了火,就等着你们带鱼回去呢!”
童声清脆,芦苇荡里一群鹈鹕被惊起,发出了粗哑的叫声,一哄而散。
这群鹈鹕极为肥大,每一只翅展都有两米上下,飞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