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军府兵即将南攻淮南赚取军功的消息,还是设立蔡州大扩官吏的消息,这些好消息,通通都和王善无关。
王善今年已经二十岁了。
他的老爹,曾经是并州‘乞活军’的一员。
先是跟着大帅陈午在黄河两岸与胡虏转战,后来又是投靠了当今的皇帝刘预。
作为被收编的一员。
王善的老爹通过了帅选,成了一员军府兵。
没过了两年。
王善的老爹就突发疾病死了。
王善的长兄继承了军府兵的位置,也就是那二百三十八亩职田,还有一百六十四亩册田。
其余的兵器、坐骑、驮马、甲胄、弓箭等等,都是通通归属兄长所有。
王善与另外的一个兄弟,除了一身衣服和两间房子之外,根本就是什么也没有捞到。
没办法。
没办法,按照大汉军府兵的律令。
凡是军府兵的职田,一概不允许拆分继承。
因为,一个军府兵的职田就是他出征在外,大部分补给的来源。
如果一个军府兵的职田,被拆分的只剩下二三十亩,那就根本不可能支撑起来兵器、粮草、驮马、皮甲的自备费用。
所以,按照军府兵律令中的‘赢者通吃’,王善的兄长就成了一名富足的军府兵。
而王善和二哥就变成了一无所有者。
新蔡城,郊外。
一处二十间大屋的庄园,就是王善现在居住的地方。
这里就是他的长兄王忠,一个蔡州军府兵的宅子。
今日,长兄王忠去了新蔡城中。
听说是去听取最新的军令。
“老三,这日子是没法过了!”
王善刚刚在自己屋子里的破床上躺下,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叫嚷声。
这个声音不是别人,正是他的二哥王义的声音。
声音刚落,一个矮壮的黑脸汉子就推开木门闯了进来。
“二哥,什么事情?怎么就日子没法过了?”
王善慢吞吞的起身问道。
他们这种流民出身的军府兵,兄弟之间很少有什么繁文缛节。
彼此的相处自然也是大大咧咧。
“哼!”
王义闻言,先是非常生气的啐了一口。
“还能有啥!”
“还不是老大的那个婆娘,端端是可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