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门和平民读书人都要被笼络过去了。
等到这些人把所有的官位填满,他们这些世家子可就彻底没有机会了。
众人一阵沉默,心中却是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动摇。
大家各怀心事,等到回到家中后,立刻与族中宗老商议了起来。
就仿佛是早就约好了一般,等到下一个月冀州郡县的官吏们,按照惯例挨家挨户的宣导‘士籍新政’的时候,许多的世家高门,都是默默的派出了族中的一些子弟去应举。
哪怕是原本反对的最为坚决一些高门世家,在听闻此事之后,也都是开始惴惴不安起来。
如果,这些世家大族统统抗拒新政,就算是刘预再凶残,也绝对是法不责众,不敢对他们开刀。
但是现在这些世家大族中,已经全都各怀心思,丝毫没有了共同进退的协调。
这样一来,完全‘非暴力不合作’的高门士族就显得特别扎眼了!
原本用来依仗的‘法不责众’,如今已经失去了。
岂能不让他们感到恐惧和害怕。
要知道,当年司马师、司马昭兄弟掌权的时候,对于不接受征辟的士人,那可以横加迫害!
司马师、司马昭兄弟二人,还是在极力拉拢高门大族的情况之下,就敢对忤逆者如此作为。
至于那位叛贼出身的天子,一旦发起狠来,岂不是更加的可怕?
真要到了那个时候,他们这些高门大族可就要彻底危险了。
各家势力虽大,但是却恐非汉军府兵的对手啊。
至于外部的奥援,更是令人惆怅,西面的匈奴汉国乃是禽兽之国,继嫂娶母的夷狄简直比青州贼还要可怕,关中长安的天子太远了,根本就是指望不上;而在江东的琅琊王更是想都不用想,听说司马睿和刘预暗通款曲,彼此划淮而治。
突然之间,这些被孤立的世家高门纷纷感到了处境的危险。
其应对危机的反应,可以说堪称神速。
等到七月的时候,几乎所有的冀州高门大族都派子弟参加科举选士了。
“哈哈哈,衍圣公不愧是深的圣贤真传!区区数月之间,就已经为朕选到了如此之多的人才!”
刘预手捧着一张写满人名的纸卷,非常高兴的对下面的衍圣公孔威说道。
“臣不过遵从陛下诏令,依规行事罢了,不敢称功!”
衍圣公孔威的心情显然也很是开心,这些冀州世家的硬气程度远远低于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