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掉了自己是流离之人。
一连过了三四天,刘琨却是没有得到拓跋普根丝毫要成行的动静。
刘琨不禁心中大急,要是再等下去,到了隆冬时节,这塞上的风雪可就要厚重的无法通行了。
他一再询问之下,拓跋普根却是告诉他。
“叔父稍安勿躁,天子知道叔父的忠义,已经派了使者前来。”
“使者?长安至此绕行近千里,使者如何这么快来此地?”
在长安和马邑之间,可是隔着铁弗匈奴、羌胡占据的河南地,不从河西绕行个近千里的路程,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到此的。
面对刘琨的惊讶,拓跋普根的脸上也充满了惊讶。
“长安?什么长安?”
“啊,天子在长安践祚,不在长安,那还能在哪里?”刘琨见状立刻说道,但是他旋即看到了拓跋普跟脸上的狡猾一笑。
刘琨不由的心中顿时了然,他大怒起身。
“竖子敢尔!”
他已经明白了,拓跋普根口中的‘天子’和自己所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。
“叔父,为何如此急躁?”拓跋普根说道。
这时候,帐内已经涌进了七八个索虏武士,都气势汹汹的盯着刘琨。
拓跋普根看到了刘琨脸上的绝望,他不慌不忙的说道。
“叔父不必如此动怒,天子早已经嘱咐过我,让我留意叔父的行踪,害怕叔父为愚忠所困,再做出那往关中赴死的行为来。”
刘琨听后心中大怒,他突然一个转身,拔剑在手一下刺伤了一个索虏武士,然后继续向前一个突刺,直取面前的拓跋普根。
拓跋普根被刘琨的暴起发难,吓得差一点仰面倒地,他退后两步一下撞到了营帐之上,才堪堪避开了刘琨剑锋。
这时候,一群索虏武士纷纷反应过来,全都各抽刀剑在手,准备扑向刘琨。
刚刚差一点被胁持的拓跋普根,这时候却是慌忙大喊。
“不可伤了刘司空性命!”
在拓跋普根的命令下,几个索虏武士不得不束手束脚的和刘琨对峙纠缠。
刘琨见状冲出帐外,想着趁乱召集部众,然后从拓跋营中逃走。
但是,他刚冲出帐外,迎面而来了一大群索虏武士,这些人身穿甲胄,根本不惧刘琨的仪剑。
众人一拥而上,抱腿缠腰的把刘琨给制住了。
这时候,刚刚惊魂未定的索头单于拓跋普根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