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不错,信都的豪强,只怕都是些软骨头,见到谁的兵马到了,就要投降谁,这一次,可不能让刘预的青州兵到了信都一带的地面上,不然肯定要出不少乱子。”
一众羯胡将领,都是纷纷出言附和。
这些羯人将领,都觉得安平、巨鹿一带没有尝过他们的厉害,只怕会轻易投降“伪汉”,所以都一致同意石勒“御敌于国门之外”的策略。
在这些羯人将领争相夸耀自己在赵魏一带的丰功伟绩的时候,旁边的那些晋人豪强们,全都是默不作声,一个个眼观鼻、鼻观心,练起了养气的功夫。
“嗯,不过,我也正是如此想的!”
石勒说道。
“你们都速速回去整军,除了粮草兵器铠甲,其余的累赘一律不准携带,一定要在青州兵渡清河之前,赶到清河郡!”
众将领都是轰然应诺,而后一个个的将领们都鱼贯而出,去整饬自己的队伍去了。
大帐中,又只剩下了石勒和右长史张宾。
“将军,日夜兼程行军,可是有风险的啊!”
张宾的心中,有些忐忑的说道。
他两人前脚刚刚嘲笑刘预“百里而趋利,必蹶上将军”,这后脚石勒就要全军日夜兼程追击了。
这可是令张宾觉得太古怪了。
“而且,清河一带能渡河的津口太多了,根本没有什么必争之地啊。”
张宾自己就是冀州人,对于冀州的山河形势最熟悉不过。
不同于河水、济水,这清河虽然也是大河,但是沿途流经的地域中,并不缺乏渡河的地方。
也就不可能像河水那样,占据一两个渡口,就可以消耗敌军。
或者是,在必经之地的渡口,伏击或者追击敌军。
“右侯,你是有所不知啊!”
石勒忽然一声轻叹。
“将军,此话何意?”右长史张宾何等敏锐,立刻猜到,必然是刚刚进来传消息的卫兵,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,令石勒不得不改变既定的策略。
“刚刚得到密报,大单于已经命车骑大将军呼延晏率军三万出上党郡,往冀州而来了!”石勒一脸的郁闷。
“啊?所来为何?”张宾连忙追问道。
“哼,号称是要助我退敌,不过依我看来,只怕是来坐收渔利的!”石勒说道。
张宾沉吟了一会儿,说道。
“若真是如此,那将军的决定确实是最好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