枣嵩问道。
“岳父,既然不能用强力,那就用巧力。”枣嵩说道。
“何为巧力?”王浚问道。
“既然刘琨以承制为名,委任冀州刺史,那岳父也是又承制之权的,索性也直接再委任一名冀州刺史,如此一来,令其不能独领冀州民望,等到石勒归降,有了强援兵力,再把刘演等人逐出冀州,岂不是再简单不过了。”枣嵩得意的说道。
不过,王浚对这个所谓的计策,却是并不怎么太看好。
“刘琨盛名颇为唬人,他委派的刘演,也是少有令名,那委任何人才能与其匹敌呢?”
虽然王浚内心不想承认,但是他也知道,刘琨的名声在冀州一带是非常有号召力的。
而他自己则因为之前纵容段部鲜卑在冀州纵掠,受到了很多冀州士人的怨愤。
别说是与刘琨想比了,甚至于在魏赵一带,恐怕还比不上羯胡石勒。
最起码羯胡石勒还把襄国一带当成领地经营,比那些段部鲜卑强了不少。
“当然有啊。”枣嵩说道。
“何人?”
“实不相瞒,岳父。”枣嵩自信满满的说道。
“此人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!”
王浚闻言一愣,随即就是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济北郡,卢子城。
在非常寒酸的临时都城内,大汉皇帝刘预正满脸冷意的看着手中的奏表。
两侧的众多郎官们,则恭谨的侍坐一旁。
“兖州的这些豪强,果然都是些忠直之士,破家近百之后,竟然还有人要为晋室卖命!”
刘预手中的奏表上写着,虽然李丰、冉隆联合薄盛等乞活军帅,在陈留梁国一带大肆镇压,但是各郡县的豪强不从号令者,依然还是屡禁不止。
“陛下,臣以为,此时在兖州,应该更换策略,不应该再以如此酷烈手段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