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觉理亏,但是他投效的是王敦,而不是什么琅琊王,这其中的差别他还是知道的。
如今只要能体面的罢兵而去,既不落下畏惧“青州贼”的坏名声,又不会得罪刘预威胁刚刚到手的广陵郡,这就足够了。
“大将军,此等庙堂之事,不是我这种微末之人能够与闻的。”
沈充不想再争论这个问题,因为争来争去,为的都是琅琊王司马睿的名声,这个渡江南下的破落户,本来在沈充的眼中就是不值几个钱,要不是有琅琊郡王氏的支持,沈充这些江东土豪才不会把司马睿放在眼里呢。
在进入刘预的军中后,沈充所过之处见到的青州兵,都是明显的精锐甲兵,而且他还见到军中骑兵甚多,如今在淮北一带,这些骑兵可都是大有用武之地,真要是战斗起来,王敦所部就算有人数优势,也未必能占多大的便宜。
故而,这得罪人的腔调就用司马睿的名义来说,示好的话就以王敦的名义讲了。
“王使君,乃是高门名士,对于大将军威名,早已经耳闻许久,所谓的惺惺相惜,不外如此。”
沈充继续说道,“所以,这一次临淮太守蔡豹赴任徐县,也是领命从事罢了,望大将军勿怪。”
刘预听到沈充这么说,也是一阵的冷笑。
在这个沈充的话中,王敦成了毫不知情的执行者,把黑锅全都甩给了琅琊王司马睿了。
而刘预刚刚在一众徐州部将们的口中得知,根据他们猜测,王敦这一次来,肯定是受到了临淮郡豪强的勾结引诱,想着趁乱占据临淮一带,造成既定事实,让刘预顾忌名声,不敢轻易动武。
只不过刘预这一次率兵前来的太迅速了,让一同到达的王敦意识到了这些“青州贼”并不是那么讲道理的,这才又要妥协罢了。
“既然这样,那就速速退过淮水,让那个所谓的临淮太守蔡豹,也滚回江东去,这临淮太守,我早已经有了人选,徐州的郡县长吏,自然要由徐州的人来担任。”
刘预说着扫视了旁边那些徐州豪强、督将。
这些人听到刘预的话,又见刘预的目光视来,纷纷都是挺直了胸膛,仿佛都是从其目光中看到了自己高任郡守的荣耀时刻。
“大将军,话虽如此,可是真要是这样的话,王使君实在是难以回江东复命啊。”
“更何况,临淮郡有大半都是在淮水之南,皆是水路纵横,其间匪盗云集,没有熟悉水战的江东人,恐怕很难肃清了,就算是大将军手下,依我看也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