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道:“血海深仇,我们替你们报!乡土沦丧,我们替你们守!你们只要记住,我等是北伐军,我和我的弟兄渴了讨口水喝,伤了讨个地方擦血,死了要块麻布裹身。我只问一句,扬州,是不是我们的主场,在外血战,能不能把后背留给扬州?”
王师入城都不敢上街欢迎的百姓,终于克服了被屠杀的恐惧,高声吼了起来。声音一浪高过一浪,侯玄演望着他们狰狞的面容,心底暗暗点头。一群麻木的绵羊,永远也只能被屠宰,他要的就是激起血脉中的尚武的血性。
侯玄演退下台去,几个赤膊亲卫,押着多铎上台。多铎全身赤裸,不着片缕,但是一双眼睛犹自闪烁着狠戾。一个人面对着恨不得将他撕烂的全城百姓,多铎才露出一代狠人的风范,只可惜光着屁股,让他的气势减去不少。
亲卫们将他绑在台上,两根手臂紧紧地绑在两根柱子上。多铎突然感到头顶热浪袭来,一股不好的预感,让他全身挣扎起来。
高台上匠人们鼓动风箱,终于慢慢地将游火铁箱倾斜,烧红的铜汁当头浇下。多铎痛的已经到了极点,眼珠恨不得瞪出来,一股青烟冒起,炙得皮焦肉烂。偏偏那些匠人倾倒的极慢,一时间他还是不能死去。等到惨叫身越来越小,匠人们才适当加快速度。
很快,一个张牙舞爪的铜人,矗立在菜市口的高台上。一个英武小将,当众宣布,铜人永远留在菜市口。
铜人不加打磨,纯属原汁原味,虽然没有多少艺术性,但是对扬州人来说,这个铜人将会有足够多的故事流传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