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隐透出一层青气,紧接着脸上又是一红,两种颜色均是一现即逝,身子一晃,“喀喇”一声,座椅靠背,拦腰折断。
他哪里还敢再硬接,身子急忙侧闪,那只酒碗去势不止,在半空中划了个圆弧,激射到数丈外的板壁上,曾地陷入其中,碗中酒水却一点都未溅出。
段誉、丁春秋、王语嫣都看出段延庆内力以及劲力用法,显然都不如顾朝辞,这一招输的惨极了。
段延庆心下骇异之极,调整了一下内息,沉声道:“果然是一阳指,你究竟是谁!?”
段誉也在寻思:“这一阳指我都不会,他从何处学来的?”
顾朝辞端起桌前酒碗,轻抿了一口,漫不经意道:“我干嘛要向你这段家叛徒解释?能让你死在一阳指下,都是顾某为数不多的仁慈了,你还想怎样?”
段延庆眼中精芒一闪,缓缓道:“我与阁下有仇?”
顾朝辞目光移向窗外,看着这一川烟波,手里抓起桌上的折扇,轻轻摇动,洒然道:“无怨无仇!”
段延庆听到这,那是真正的三尸神暴跳,强抑怒气,一字一句道:“那你如此苦苦相逼,又是为何?”
顾朝辞折扇勐然一收,霍然一指,厉喝道:“只怪你来的不是时候!”
段延庆一怔,心念一转,便即明白,自己当了不速之客,惹到人家了。可他的确不知“悠然居”有这场约会啊?
也只能说道:“段某着实不知阁下……”
顾朝辞折扇一摆,森然道:“你遭逢大变,却身残志坚,不忘初心,本是一个励志男儿之典范,让顾某好生佩服!
我顾朝辞论武功,不敢说当世无敌,可见识之广、阅历之丰,我称第二,也无人配称第一。”
段延庆、丁春秋听了这话,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两人都是纵横江湖数十载,罕遇敌手,本来自信武功在江湖上已是顶尖儿了。
纵使“南慕容、北乔峰”,以及大理天龙寺高僧,乃至少林高僧、师伯师叔亲至,最多与自己也就伯仲之间。
故此段延庆随同一品堂,先到洛阳找寻丐帮与乔峰,又来到江南,只因心中浑然不惧于他。
岂知乔峰没遇上,一个顾朝辞功夫便已胜过了自己,而他身具这等身手,本性又如此狂妄,竟还不敢说自己天下无敌?
刹那之间,两人脑中闪过“人上有人,天外有天”这八个字,只觉豪气登消,怅然若失。
顾朝辞眼神一转,猜到二人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