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啐了一口:“还三五年,就会我师父,你还真敢想!”
但仍是哽咽不停,又听顾朝辞续道:“我这人做人做事,虽有些不讲究,但我心中自有正义,自己做不到的事,就很佩服,那些能做到的人!
故此,我这人生平最是敬佩忠臣孝子,你对令师一片真心,天地可鉴,实在感人肺腑。我若坏了你的性命,必然天理不容!
今日,咱就做一回好人,救你出洞。
至于这段梁子,你日后若想找回来,在下随时侯教!
当然,你若是告诉你师父,让他来以大欺小,那也由得你!
谁让我顾朝辞,不知死活,不斩草除根呢!这也就是我的劫了!”
他话音一落,也没丝毫异样,心想:“这个约会算是定下了,黄老邪也是讲究人,应该不会提前剪除威胁了吧?”
想着已然直起身子,也不给梅超风说话机会,左手伸出,搭在她肩头一拉,就将其负在了背后,又捡起她的白蟒鞭,转身便朝地道口走去。
出地道时,鬼影子也没一个,开始寻思着:“这老家伙轻功身法,太过神鬼莫测!
这次若能不死,练不到这等境界,绝对不在江湖上撩骚了,这也太可怕了!”
他也想到了,刚才那种感应,应该就是《九阳真经》中提到的“不闻不见,觉险而避”,也就是行为尚未发生时,就能提前预知,做出反应。
自己一路无敌,压根没有遇到过,这种情况,今日总算被人好好上了一课。
动念间负着梅超风,已然走出地道,到了尸坑下面。
而到了这时,梅超风见顾朝辞,真的要救自己,想必适才所说之话,都是真的。
霎时间喜不自胜,却又悲不自胜。
喜的是自己不用死了,师父的手抄本,也能保住了。悲的是,自己能活命,还是靠了师父之名,想起自己所为之事,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流。
顾朝辞突觉后背脖领一片温热,想是她还在抽泣,不由暗叹:“虽说女人都是水做的,可这是梅超风啊?
那个凶狠绝厉,出场自带音效的梅超风啊!
这他妈简直就是一个玻璃心的洒水喷头吧?咋这么能哭呢?”
他心下明白,今日若不救梅超风,就没有以后了。刚才故意挑起她的伤心事,让她哭,是想好找借口,借坡下驴。
可现在对方还哭,弄湿自己衣领都是小事,那个“偷窥狂魔”要是又不爽了。
自己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