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夫人忍不住就摇头笑道:“好,你安排的倒明白,难怪你那厂子的生意蒸蒸日上,原来全都是因为有个不肯吃亏的老板。”
阮云丝也微微一笑道:“儿媳只是为太太和老太太分忧罢了。”
杨老太君也笑骂道:“呸!倒是冠冕堂皇的,谁信你有这个孝心?行了行了,为这件事,折腾了大半天,你也赶紧回去歇歇吧。”
等到阮云丝离去后,刘夫人和杨老太君的面色才郑重起来,刘夫人便道:“老太太,您看,这事儿若不是那小丫头子做下的,会是谁呢?她刚刚说去了泷云房里,把酸梅汤放下来就走了,会不会这之后又被什么人下了手?”
杨老太君冷笑道:“这是说不准的。所以打今儿起,泷云房里伺候的全都换掉,你派几个稳妥忠厚的人过去。是了,再多赏她些金银首饰安慰一下,算是给她压压惊。”
刘夫人疑惑道:“老太太的意思是”
杨老太君淡淡道:“前些日子库房里被盗走了些值钱的金银器,后来她又有什么表嫂上门,以至于动了胎气,加上如今的事情,只怕是她娘家那边生出了什么事,急需用钱,算了,这个时候儿,不必和她计较那么多,你多赏她一些,就权当是花钱买个清净,再这么闹上几次,不等她撑不住,老婆子我这身子骨恐怕就先撑不住了。”
刘夫人连忙答应下来,想了想又生气道:“若真是因为这个,那巴豆怕是她自己下得了,这这也太过任性,当家这么多年,我不信她就没攒下体己,她娘家到底生了什么事,她那些体己钱还不够?何况用钱就用钱,难道我和老太太是那不通情理的人?莫说她现在这么个模样,就是没有身子。该帮衬的咱们还不帮衬?何必这样闹?她就一点都不顾及肚里的孩子?”
“只怕是顾及了。”杨老太君叹了口气:“不然的话。那巴豆是能折腾这么一会儿就算完的?即便喝了药,也总要一两天才能慢慢止住。”
刘夫人愣了下,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,袁姨娘只吃了一丸药就止住了吐泻,怕便是因为巴豆的量极为轻微,既如此,那定然就是她自己下的巴豆无疑。
一念及此。越发气恨,却听老太君淡然道:“只怕她们家那边不是什么光彩事儿。只不过她这样的处心积虑,却也不能一味纵容,你就按照我说的,将她身边那些下人们给换了,日后这府里的事情。也不要用她插手了。这些年看着表面还好,如今经了这些事,才真正是看透了,也无非是个本质败坏的,难怪说日久见人心呢。”
刘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