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信,目光灼灼,又过了良久,方沉声开口道:“这件事,你打算怎么做?”
张灵信连忙道:“义父,为今之计,既然苏名溪要逆流而上,儿子觉着,我们倒不妨退一步,冷眼看他怎么做。”
“哦?”甄言看了他一眼,目中隐现几分赞赏之色,轻声道:“你能忍得下一时之气?连你哥哥都替你抱不平。”
张灵信连忙道:“哥哥爱护之心,儿子铭感五内。然而此事不宜操之过急,苏名溪既然敢当街破坏聘礼,就说明这件事他一定是要勇往直前的。这可是圣旨赐婚,他如今大胜之际,正是军功如山,若让皇上心里认定他是挟功自傲,嚣张跋扈,似乎也没什么不好。就算他醒悟过来,急流勇退,但他今天弄出这么大的阵仗,之后再灰头土脸退下去,百姓们不知就里,必然嗤之以鼻,这个可也没什么坏处。”
甄言长长出了一口气,点头道:“好孩子,你比你哥哥强万倍,总算我没看错你。你说的没错,只不过,现在不宜冷眼旁观。”
“哦?义父的意思难道是让儿子去皇上面前哭诉?可是这样一来,不就显得儿子和苏名溪都在逼迫皇上吗?儿子以为,这似乎有些不妥。”
甄言笑道:“当然不是让你去皇上面前哭诉,苏名溪既然要做飞蛾,尽管让他做,我们可不做那陪他扑火的蚊子。他越闹得凶,皇上就越生气厌烦;我们越沉默,皇上就越同情我们。这么明显的道理,还用问吗?我让你不要冷眼旁观的意思,是让你抓紧时间再筹备一份聘礼,最好五天之内就筹备齐全,不然的话,恐夜长梦多啊。”
张灵信连忙道:“是,还是义父目光长远,儿子竟然忘了这一层,真真是糊涂了,实在是那苏名溪欺人太甚”
不等说完,就听甄言淡淡道:“你已经很不错了,被苏名溪如此对待,尚且能沉得住气。你看看你那哥哥,唉!不成器的东西,将来你若念着我提拔你的恩情,等我百年之后,能好好照拂他,护他平安一世,我也就感谢你了”
一语未完,张灵信已经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指天咒地地表了一番忠心,自然换来甄言老怀大慰,于是父子两个又计议了一番,张灵信才告辞归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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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妹妹,我听说苏小公爷去见驾,让皇上用镇纸砸伤了,又关了他的禁足,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。”
枕香阁的闺房中,芸娘叹了口气,望着窗外喃喃道。她本来在小王村呆着,后来听钟南说了阮云丝被圣旨逼婚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