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,虎落平阳为犬欺。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竟连一个女孩儿也能这样对我了,我不如一头撞死。”
彩凤连忙道:“太太千万别有这念头,那三姑娘不过是一时激愤,老奴听着,她和那张大人竟似真成了冤家一般,张大人最后几句话,可是值得人琢磨,太太您只要有他撑腰,还怕三姑娘做什么?”
佟夫人心里转着主意,面上却哭得越发悲切,只喃喃诉说着自己被欺负的惨状。忽听身后一个不耐的声音道:“好了,只在这里哭有什么用?平白的让人看笑话么?”
佟夫人一听这声音,便收了声,回过头去一看,只见阮明蝶不知何时来在身后,此时脸上全是不耐烦的神情,她便大声道:“看就看吧,便让人看看,她三姑娘是怎么将当家主母逼哭的。”
阮明蝶看着这个母亲,真恨不得捶两拳,从前还不觉着,怎么如今越看就越觉得她这样蠢呢?因便沉声道:“你指望人看什么?娘,您身为主母,被一个女儿给欺负哭了,这难道还是很光彩的事情?咱们家这些下人,你不清楚都是什么秉性?有落井下石的机会,谁不争先?你还指望着她们替你抱不平呢?当日你对她们是怎样的,心里不清楚吗?那时候暗地里就说您刻薄,如今看您这样儿,她们还不暗自在心中称意?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,佟夫人刚刚实在是让阮云丝“欺负”的狠了,如今回过味儿来,仔细一想,可不是就像女儿说的一般。因连忙站起身,四下里看了看,见并没有什么人往来,她这才放心,用帕子擦了擦眼睛道:“你说的也是,唉!只可恨我一招错步步输,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,走吧,娘听你的话,回屋去吧。”
阮明蝶面上的不耐之色稍稍融化了些,压低声音道:“刚刚蕊欢去我那里,把事情全说了。娘,不管那女人怎么威胁你,这件事情您可一定要做。我看那张大人也是势在必得,你们这样两下里配合,那女人这一次可就是插翅难逃了。别忘了,你可是她的嫡母,就算只是名义上的,有这么个名儿,就足够我们做很多事情。”
佟夫人叹气道:“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,只是有一条,刚刚那死丫头来威胁我,听那意思,我若是敢做这件事,她就要和我鱼死网破,说一千道一万,我毕竟有把柄在她手里,那些借据上可都是签的我的名儿,万一惹恼了她,她要鼓动你爹休了我怎么办?”
阮明蝶冷笑道:“你听她的威胁?那不过是她害怕了,所以跑过来说那些话,指望着把你吓住。鼓动爹爹休了你?娘,爹如今口不能言手不能写,你怕的什么?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