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名声。至于我们现在的地位这样尴尬吗?满京城的名门公子,一提起阮家女儿,哪个不是当做笑柄?这都是谁害的?”
阮云丝看了眼阮明蝶。正要说话,就听芳草笑道:“姑娘不能这样说,咱们姑娘逃婚的时候,七姑娘您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呢,如今七年过去了,若不是有心提起,谁还记得当年的事?好,就算拿这个做把柄,可姑娘们也要想想,今儿若是没有我们姑娘,这侯府早就烟消云散了,到那时,勉强能有个爵位就不错,名门公子们若提起连个寻常乡绅富户都比不上的穷侯府,难道就能有好印象了?”
阮明蝶气得低吼一声:“你闭嘴,主子说话,你一个奴才插得什么嘴?”
阮云丝这才放下手中茶杯,冷笑道:“主子说话么?我怎么记得挑起话题的便是太太身边那位彩凤姑娘啊?不是七妹妹说起,我还真不知道这竟是主子说话呢。”
阮明蝶的面色一下子就变得极为精彩,忽听佟夫人慢条斯理道:“顾左右而言它么?原来你心里也是愧疚的。可你当日给侯府造成了多大损失?岂是现在的一时愧疚就能弥补的?”
阮云丝冷笑道:“太太从前管家,手腕还是有的,怎么如今许是年岁大了的关系,竟越发糊涂了?我给侯府造成的损失,不过是名声上的,也让哥哥和爹爹从此在朝堂上的位子没了,这是我的错儿,我承认,所以如今我才回来,倾尽全力的撑起这个家,让侯府顺利渡过难关,这便是我对侯府的赎罪。可是,我当日离家,并没有让侯府的田地没了,没让侯府的古董没了,几万银子没了,还欠下了五万银子的外债,我没让市井泼妇堵着侯府的大门骂,骂的哥哥爹爹都出不去。我是逃婚了没错,可是这府中有一个算一个,谁因为我逃婚而受委屈了?除了我身边的芳草和爹爹哥哥之外,你们谁有损失?可现在呢,这侯府偌大家财,都哪儿去了?我犯得错儿再大,能比得过太太犯得错儿?你说我现在不过是将功补过,这也没错,可我好歹还能补这个过,太太您呢?您能补这个过错儿吗?”
佟夫人一时语塞,她早知道自己这一次想要讨回一点权力是难上加难,只是也没想到阮云丝咄咄逼人到这个地步,当下不由得恼羞成怒道:“无论如何?你也做过对不起侯府的事情。现在有什么资格掌管后宅?”
阮云丝冷笑道:“我是没资格掌管后宅,但是太太你有吗?”她忽然一把夺下芳草手中捧着的那个盒子,向桌上一摔,那盒子盖猛然便弹起来,她从盒中抓出一把白纸,沉声道:“这就是你掌管后宅十几年的成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