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一边想着,就走上前去,和阮思齐并肩立在一起,淡淡道:“刚刚云姨娘问我是不是能拿出来这么些银子,也就是问我能不能撑起这片天?我在这里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,从此刻起,侯府还是侯府,一应吃穿用度,和从前一样。没有了田地租子,银钱的事情我来解决。将来那些田产,我也都要赎回来,赎不回来,就再买,几百顷田算什么?我们还要买几千顷田,侯府的未来,只会蒸蒸日上,绝不会轻易倾颓。”
一番话果然让下人们骚动起来,不必别的,只听说吃穿用度都不会变,对于下人们来说也就足够。而大爷和这位三姑娘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裁人,这样说来,侯府虽然元气大伤,可他们的生活并不会改变,这就是喜出望外了。
云姨娘见阮云丝一番话就把下人们都安抚收买了,不由气得跳脚。她自然是不服气的,这会儿昏了头,也不去想想阮云丝凭什么敢说这样话,反而高声叫道:“我不信,你上下嘴皮子一碰,这大话倒当真是说得轻轻巧巧。只是你一个女人家,还是个寡妇,凭什么就能有这些钱?除非是不干不净偷来抢来骗来”
“住口。”
阮云丝知道云姨娘想污蔑自己什么,不由得柳眉倒竖,大声叱喝道:“我凭什么说这样的话?我凭我自己一张染方就能赚一万两银子。我凭我自己就可以建一个织染厂。我凭我厂子织出来的锦缎能够进贡宫中。穿在兰妃娘娘的身上。我凭我厂子里的印花布,如今在市面上供不应求。你说”
她向前逼近一步,直视着云姨娘,一字一字道:“我有没有资格说这个大话?”
云姨娘愣住了,整个人都呆若木鸡,她完全被阮云丝的话给镇住了。
这里下人们也都开始窃窃私语,印花布如今确实是供不应求。所有的布只留在京城中卖,还不到几天就会卖断货。百姓们都知道流锦布庄吉星高照,有一位织女似的了不起的奇女子在后面帮他们生产锦缎和这些花布,这些下人们日日出去买菜办差,自然也知道的。却怎么也想不到,原来那位奇女子竟然就是这位三姑娘唔,应该是姑娘吧?虽然她梳着妇人发髻,可刚刚云姨娘不是也说了,她是个寡妇,既没有姑爷。那叫姑奶奶也不合适啊。而且听说连小公爷都叫她姑娘,那叫三姑娘就肯定没错儿。
云姨娘气得七窍冒烟。但下人们都是用崇拜地目光看着阮云丝:这三姑娘真是不简单啊,当日她逃婚离家,所有人都以为她即使不客死异乡,也要落魄街头。谁知道几年过去。人家不但没落魄,反而衣锦荣归。难怪刚刚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