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仔细一看,却原来是因为街门前停了一匹高头大马,芸娘心中一跳,往旁边看去,果然,马旁边站着的人不是苏名溪还会有谁?
“哎哟喂”
忽听阮云丝轻叫一声,然后一手扶住自己的腰,微不可查的动了几下,对钟秀低头说了几句什么,钟秀便跑过去,她自己却是回头就往屋里走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芸娘看到阮云丝一张脸红的好像煮熟的螃蟹,不由得奇怪道:“不就是小公爷过来了吗?上次来,你也没害羞成这样儿啊。”
阮云丝咬牙低声道:“谁知这厮会忽然在门前出现,我我刚刚正转圈子呢,这下好了,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,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,老天爷到底还想怎么玩儿我?”一想到自己刚刚的轻狂姿态全都落进了那个男人的眼里,她就欲哭无泪,这会儿就恨自己不会缩骨功,不然的话,钻进耗子洞里不出来是最好了。
芸娘想了一想,忍不住便“扑哧”一笑,忽听阮云丝又“哎哟”了一声,她连忙住了笑容,扶着对方道:“又怎么了?哪儿不舒服?”
阮云丝满面通红,恨恨道:“刚刚我我停的太急,好像好像把腰扭了。”一边说她就一边想掉眼泪: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?什么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?她现在是深刻理解了。
苏名溪走进来。一旁的楼兰黄莺也都拘谨地跟在他身后,接着一溜烟儿去了西屋,钟秀碧秋彼此看了一眼,也手拉手进去了,只剩下芸娘和阮云丝,没奈何,只好请苏名溪进去正房。然后芸娘端来茶点,一面笑道:“都是乡下东西,小公爷凑合下吧。”
苏名溪微微一笑道:“不必客气。”他想说我从前凑合的还少吗?何必见外?但是想想自己和阮云丝终究成了陌路人,这话已经不适合拿出来开玩笑了,若不是今天有重要的事情,他也不会过来,因此心中长叹一声,就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。
阮云丝心里也明镜儿似的,不是有天大的事情,苏名溪不会来找自己。八成就是为了这次西山猎场和建行宫的事情来的。
她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,暗道这男人真个是胸襟如海。如果是别人,这种时候还管我的死活作甚?嗯,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我,圈猎场建行宫。何等大事,与这里的上万百姓都有关联呢,他只不过是来找我打听这些人的情况吧?
想到这里,又不禁苦笑,暗道是你一手推开了他。这会儿又何必自作多情。因面色一整,郑重道:“前些日子我大哥过来,听说小公爷去西北劳军。西北距京城迢迢万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