拖来的,此时自然掩不住兴奋,唧唧喳喳的一边吃一边说,阮云丝和李氏都忍不住笑道:“你就消停些吧,没见过天的,这幸好已经出了城,不然让人看见这么一个疯癫女人,还不知道背后怎么指摘你呢。”
芸娘笑道:“我怕指摘吗?反正我家那死鬼都不在了,我又不打算再嫁,怕什么指摘?”一边说又咬了一口大包子,嘻嘻笑道:“这包子味道真好,其实肉又没有多少,只是因为油多。妹妹,左右家里过年时也炼了些油,不如回去挖些荠菜,咱们也弄大包子吃。”
她们一边说笑着去远了,这里远远跟着的小厮名砚在城门口站了站,便回去了。待到了入云楼,只见另一个同伴正在向苏名溪报告着阮云丝刚刚走过的地方。
“染料铺子?她竟是想要印染?这倒是有些趣味。我只当她是一个普通乡下女子,没想到却还有些本事。”苏名溪用折扇轻轻叩着手心,却听扫书笑道:“爷怎么就断定她有本事?或许不过是想当然罢了,印染若是买了染色剂往水缸里一扔,然后把白布下去沁透了,再捞上来就能成的,那如今早不知有多少印染铺子林立,何况她只是一个女人家,能干成什么事?”
苏名溪没有言语,心中却是不以为然,他自认为对阮云丝也了解几分,那绝不是一个想当然的女孩子,只看她的眼神便知道,那是一个坚毅,善良,懂分寸知进退的女子,若不是有几成把握,绝不会异想天开想要干什么印染。虽说女子天生弱质,只能靠着男人生存,但哪个朝代没有一些奇女子不让须眉?就是前朝的秦冰,那不也是闻名天下的女富商吗?焉知这阮云丝就不会是第二个秦冰?
因细细思忖了一回,虽然想帮阮云丝一把,不过这真正地好染料怕是那些店家也不会轻易出售,而观阮云丝的行为,似乎也心中有数。因此苏名溪只是犹豫了一下,就决定先不插手这件事。
春去夏来,端午过去后,天气就一天天炎热起来。这几个月阮云丝织布又赚了一些钱,她心里有了计算,就去找李氏道:“如今我不想再给人织布了,只是想自己买一些生丝,织完布后染一染,也不卖给那些高官显贵,就是卖给乡邻们,虽然大家也鲜少能用得起绸缎,不过做个香囊帕子什么的倒是不错,何况咱们这周围也着实有几个大财主,他们未必不用这些呢,却不知李嫂子能否帮我这个忙。
李氏十分惊奇,旋即又觉着可惜,在她看来,阮云丝这是有些贪心了,染布哪儿那么容易?不过之前也劝过,如今既然对方还是如此坚持,她也没什么话说,劝几句见没用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