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道理?”
芸娘笑道:“刘大哥和刘嫂子最热心的,你若是不找他们,他们才恼你。何况先前你又给点心又给布料,那块缎子昨儿刘嫂子和她家二丫已经上了身,别提她多高兴了,这会儿你让他们帮忙,他们心里才更热乎,好了,别多说了,走吧。”
听芸娘这样说,阮云丝也就不再推辞。忽见胡同里拐出一个人,正是李保长家的媳妇,见了阮云丝,她便满面春风的笑道:“云妹子,你今年可还织布吗?城里那几户还想要你的布,说你的布格外好卖呢。连运祥还说想多给你几个钱,让你只给他们织,你觉着怎么样?”
“我倒是还织布,只不过还是老规矩吧,也别单给一家干,虽得了一点子小利,却把之前那点情义都丢了。”阮云丝笑着回答,她心里却是有自己的想法,等到山上草木发芽时,她就要去采集一些可以提炼色素的植物,回来织完布后再染上,赚更多的钱。若是被连运祥垄断了,他们答应自己可以这样干还好,如果不答应,今天拒绝了其余的布行,岂不就是把将来的几条路子也堵死了?
似乎是对她这回答颇为意外,李保长的老婆愣了好一会儿,才又在脸上复了笑容道:“云妹子向来是有主意的人,既然这么说,足见你是个重情义的,那也好,回头我就和那几家说去,也让他们知道知道,咱们这乡下,也有义薄云天的人。”
一句话把阮云丝给逗笑了,摇头道:“李嫂子千万别和人这么说,不过是几匹布,哪里够得着义薄云天的资格?”因三人又站着说了几句话,便散开了。芸娘这里就去寻了刘家夫妇,让她们过来帮阮云丝拆后门。
乡下所谓的封门,其实是冬天里的一种保暖措施,因为寒薄,并没有多少柴炭,所以寒风起的时候儿,把后门关了,选长度合适的高粱杆子紧紧排开,再和了稀泥在上面糊厚厚一层,等到泥干透了,这门便能一丝风儿不进。待到春暖花开之日,拆卸也极为容易,不过用镐头砸几下,稀里哗啦全都下来了,接着收拾出去变成。
虽然活儿极为容易,但芸娘和阮云丝毕竟是女人,干这活儿还是觉得力气不太够。那刘能却不一样了,两镐头下去,那块厚泥就裂成了几块,接着轰然塌了下来,于是几个人把东西都收拾干净,阮云丝看着后院的桃杏树都打了花苞,树下面向阳处也有小草钻出来,再从后门出出进进几次,真个觉着是心旷神怡。
她本想留刘家夫妇中午在家吃一顿饭,但两人坚辞不肯。等人走了,她便拉着芸娘道:“过年时候那位苏公子送来的肉还有好多没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