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街门,阮云丝对那只大黄狗道:“我可抱不动你,你自己有没有力气进来?”她虽然是这么说,但也没指望黄狗能听懂自己的话,只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,却没想到这只大黄狗极其通人性,一听她这样说,那双眸中就泛出一股星星点点的希望之火,费尽力气站起身来,一瘸一拐跟着阮云丝进了院子。
怪不得人家都说,小孩子最单纯,但是残忍的时候,可能比大人还要狠心。只看这小狗的模样,应该是大黄狗刚生下它没多久,正在产后虚弱的当儿,不知怎么的被孩子们发现了,它腿上这伤口很不规则,看上去倒像是用石块砸的,不过很奇怪,狗在生产后是最凶的,它怎么会没有去咬那些小孩儿呢?还有,一只狗一窝绝不可能只下一个小狗崽儿,其他的都哪儿去了?
不过现下不是好奇的时候儿。阮云丝看见那大黄狗瘦的皮包骨头,这小狗崽闭着眼睛在自己掌心里拱来拱去,还伸出舌头不停地舔着,发出“嗯嗯哼哼”的虚弱声音,她就知道这母子俩定然是饿坏了,因为饿和伤痛,大狗可能也没有奶水。于是连忙进屋,将中午吃剩下的一碗米饭拌了菜汤,又找出一个大海碗,虽然是新买的,自己还没用过,但这时候没有趁手的家什,却也顾不上了。
将饭菜倒在大海碗里,拿出去放在地上,那大黄狗立刻“腾”的一下子站了起来,它原本虚弱的在地上趴着,这一刻却好像是身上生出了无穷的力气,但却还不敢上前,而是抬头看着阮云丝,“呜呜呜”的叫了两声。
“哟,还这么懂礼貌呢?”阮云丝不禁笑了,想到自己如今的孤苦无依,不由得大起同病相怜之感,叹了口气将大海碗往前推了推道:“好了,吃吧,吃饱了就有奶水,可以喂你的儿子了。”她刚刚已经看了下,确定手里这只小狗乃是货真价实的雄性。
大黄狗立刻低下头大吃起来,这里阮云丝把小狗放在炕上,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粉,这些常用药还是她进城定做家具的时候一并买下的,就是想着日后轻易不进城来。此时来到大黄狗面前,在它受伤的后腿上洒了些止血的粉末。然后她站起身,无奈道:“我对医学一道,是一窍不通的,只能给你用点止血药,日后会怎么样,我就真的是不知道了,但愿你吉人天相,哦,不对,是吉狗天相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好好儿带着你的宝贝儿子活着吧。”
说完,她就将药瓶收起,又把小狗放到大黄狗的面前,接着把之前摘下来的茄子拿到屋里,熟练地生火做饭。
等到饭菜飘香的时候,阮云丝不放心院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