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四儿看了一眼郑妈妈,一双眼睛通红,“是郑妈妈从前日日在奴婢面前排揎小姐,奴婢是替小姐抱不平!”
“你!”郑妈妈怎么也没想到,吴四儿居然敢反咬自己一口,“胡说八道!”
吴四儿此时见郑妈妈一脸吃瘪的样子,还以为自己占了上风,“若不是你说小姐被白家表少爷嫌弃,我们在庄子上的人,又怎么会知道?你还说小姐是癞蛤蟆,是嫁不出去的!”
吴四儿像是一只小疯犬一样,见谁咬谁。
郑妈妈差点又和吴四儿打了起来,“你这个小蹄子,说话不干不净,还敢给人泼脏水。”
吴妈妈见郑妈妈想要动手,立即把吴四儿护在了身后。
一时,屋子里乱成一团。
“啪——”
只见杜毅抬起手,拍掉了小桌的一角,“再吵,把你们都送走。”
杜毅话中的送走,不止是简简单单的送走。
这里的三人,身契皆在景家,要卖出去也是一句话的事。
郑妈妈和吴妈妈立即明白杜毅话里的意思,而吴四儿还想要说话,却被吴妈妈捂住了嘴。
“杜毅。”小姚氏说,“这事你来处置吧!”
说完小姚氏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看着屋内跪着的人,面无表情的说,“从前我不计较,是想着这事闹大了,影响桐桐的心情。可如今你们愈发过分,不知尊卑,也没了个规矩。”
“若是我不罚你们,往后你们是不是也会在背后咒骂我这个老东西?”
小姚氏看着狼狈的吴四儿,声音更是冷淡,“可你们别忘了,我这个老东西,也是随着伯爷在西南住了多年的。”
这话一出,连带着在一侧暗暗得意的郑妈妈都打了个哆嗦。
西南三年战役,死伤无数。
能在西南军营里住了三年的女人,怎么可能真的心软、怕血。
小姚氏看了一眼吴四儿,又瞧了一眼郑妈妈,缓缓地从屋内走了出去。
不过小姚氏的样子终究是虚张声势,她出来之后也没了方才威武的样子。
小姚氏知道自己终究是躲不了,她至今想起景瑟在梦中哭着喊娘,说自己害怕的模样,心里更像针扎一样难受。
景瑟虽然软弱,却很少在小姚氏面前落泪,连曾经被人哄骗去被大白鹅啄的浑身是伤时,也只是疼的皱眉,咬破了下唇也没有哭出声。
那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,才会吓成这个样子,哭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