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的鬼轿不到一个时辰就改装好了。
样式变得更像是神辇,也从适合四个人抬的间距,变得更适合山魈的体型来抬举。
在轿辇上面还设置了一个基站的基座,可以将基站安装在上面,这样山魈扛的时候便不用背着基站了,只要带着黑盔接收信号和及时连线充电便可以了。
昔日的地下溶洞变成了今日白墙水泥地的巨大地下广场,江晁站在广场里,看着焕然一新的轿辇半天没有说话。
然后,口中蹦出来的第一句便是。
“你挂一块大红布干什么?”
望舒:“你不觉得很好看吗?”
江晁:“换成黑的,漆也涂成黑的。”
望舒:“黑的不像死人用的吗?”
望舒这一说话,立刻就漏了馅。
她既然知道黑色的像是死人,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的红色看上去和花轿一样呢。
收音机里的望舒声音虽然一本正经,但是江晁却能够感觉到她内心的窃笑。
这个看上去高冷、仙气飘飘的神女,肚子里满是揶揄江晁的主意。
不过,望舒也立刻找补了一下。
“我是说,你之前不是说这轿子鬼气森森的,我就按照你的要求,弄得喜庆了一些。”
喜庆是喜庆了,但是不是这么個喜庆法。
而且江晁之前只是说鬼气森森,并没有要求什么喜庆,这分明是望舒自作主张。
江晁:“我宁愿被当成死人,也不挂红的。”
他情愿走路翻越数十里的山,也不坐这个。
望舒:“放心,没什么大不了的,这时代没有形成红轿子嫁女的习俗。”
江晁:“反正不行。”
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望舒只要用那双荧幕上放大后和灯一般的大眼睛多看看他,用那双娓娓动听(唠叨个不停)的妙音多说说他。
他一般嫌烦也就同意了。
只要让江晁觉得被她说个不休的成本太高,远超过了他想要偷的那一点懒。
但是有的时候江晁的态度却异常坚决,意志坚定,怎么也不从。
江晁直接转入正题:“所以,什么时候出发?”
望舒回答道:“社庙还没有修缮好呢!”
江晁:“那就提前做好准备,你将要做的事情统计一下,安排下流程。”
望舒:“你之前不是这样子的,你不是一向事情能不做就不做吗?”
江晁:“能偷懒肯定偷懒,但是必须做的事情就立刻做,而且要做就尽量做好。”
望舒:“你想要怎么做好?”
江晁:“伱让我去社庙跑一趟安装基站,是因为金谷县有几座矿吧。”
“只是,你拿什么采矿呢?”
“采完矿,你准备怎么炼制,炼制的能源又怎么解决。”
金谷县有一座古矿场,这也是金谷县名字的由来,谷并非谷物的谷,而是峡谷的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