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着右眼嬉笑的回道。看着正人君子模样的梁言,心里一片逗弄之意。
“哦?”
尾音逐渐上扬,拖得长长的,审视着坏笑的小姑娘,梁言猛然收紧了手臂。
他虽是正人君子,可又不是什么柳下惠,小骗子三番五次的撩拨他,得亏他怜她小,自制力又好,才没将她惩办。
今日他心里有气,更有险些失去挚爱的恐惧,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如浪潮席卷而来,让他失了平日里固有的稳重。
他将余音紧紧的禁锢在怀里,扶着她的脑袋狠狠的朝唇上吻去。此刻的他多希望她能化为他的骨血,那样便没有人能将她从身边夺走。
余音只觉得此时的梁言格外的霸道,她动也动不得,呼吸也困难。
清冷的气息的不停的朝她口鼻里涌,淡雅得犹如染雪的梨花,可隐约中又掺了几丝火热,直让她心中悸动。
果然啊,平日的温润都是装的,明明是只好色的大灰狼,偏要装成一个谦谦君子的模样!
在她陷入迷糊的时候,这是脑中仅剩的想法。
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响起,打破这份旖旎风光。
“臣下当本太子的面轻薄我妹妹,我妹妹当着我这哥哥的面与未婚夫亲热……这简直,你俩还把我放在眼中么?”
祁阳说的义正言辞,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酸涩和委屈。
可不酸涩吗,他妹妹见色忘了哥哥!
可不委屈吧,他堂堂太子被自家的伴读给无视了!
这天地下,恐怕找不到第二可怜的人了!
梁言抬眸淡淡的瞥了闷闷不乐的祁阳一眼,深情又严肃的对余音说:“小骗子,你以后要跟紧我。你要是没了,我该怎么办?你曾说你的生日分给我过,难道你想反悔么?”
“梁言,以后我的生日分给你过,咱俩一起庆生。”
这是母亲离世第三年小丫头给他说的话。
那日他一个人待在将军府后院,喝退了所有的下人,静静的坐在檐下发呆。
那日,是他的生日,可是院中再也寻不到母亲的身影。
往年无论边关如何紧急,母亲都会在他生日那天赶回来,虽说当晚就得走,可好歹是陪他庆了生。
可如今物是人非,这偌大的将军府再没了主人。
他时常在想,若母亲当年不急着赶回来,不急着给他庆生,那她是不是就不会脱离大军先行一步,就不会中了埋伏,就不会离开人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