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可多出点钱,受点气,也要让自家的日子好些。可夏梅娘宁可自家日子不好过,也绝不服软认输。夏梅娘有如此的性格,不止因为这么多年的苦难,还是受了夏家老夫妻的刺激,恨毒了他们,生怕有一点点像他们。
夏氏又说了上年过年夏柱去彭家接她回娘家过年,没接到,夏老汉哭得像个孩子,“……我觉得,爹是真的后悔了,觉得对不起你,大哥和三弟也没少因为你的事难过。”
她的意思是,夏老汉可以原谅,夏柱和夏山对夏梅娘是真心好,让她少一些恨,这样她的日子才会好过些,心情也会舒畅些。
夏梅娘摇头道,“大姐不要说那家人的好,那个家里,除了你,我都不认。哪怕他们富得吃龙肉,我穷得喝西北风,我也不认。”
夏氏叹了口气,又说起了夏山。
夏梅娘听说小弟弟夏山也在府城,还是个军官,并没有多欢喜。在她的心底,父母卖他们姐妹,都是为了这几个兄弟。
当她听说夏老太坏了夏山的亲事,又冷笑道,“原来我娘最稀罕的并不是儿子,是钱财啊……”
一番摆谈后,夏氏又邀请夏梅娘暂时住在这个庄子里。
夏梅娘不加思索地摇头道,“不了。大姐是个寡妇,我家驼子再是驼子,也是男人。我们哪怕住在你们的庄子里,对大姐的名声也有碍。”
夏氏很想说,住在庄子里,又不是住在她的家里。但看到夏梅娘硬朗的脸庞,就是不敢多劝。
晌午,桌上的菜非常丰富,鸡鸭鱼肉样样齐全。
彭驼子是妹夫,不好跟夏氏一桌吃饭,由夏聚陪着在另一桌吃,其他人一桌吃饭。
彭来福和彭来喜即使看到这些菜眼里有精光,也不像许多乡下孩子那样满盘子乱翻或是狼吞虎咽,都是夹面前的菜。夏氏和夏离见了,又给他们碗里夹着肉。
彭来喜太爱吃那道夹沙肉了,吃完碗里的,多看了几眼装夹沙肉的碟子,夏氏又给他夹了两块。
夏梅娘见了,咳嗽一声,又狠狠瞪了彭来喜一眼。彭来喜忙低下头,再没敢再看夹沙肉一眼。
夏氏轻拍了一下夏梅娘,嗔道,“他还是个娃子呢。”
夏梅娘想说,教娃子就是要从小教起,但看到姐姐怜惜地看着儿子,还是忍了下来。
夏离看着瘦弱的彭来喜,问道,“来喜表弟跟姨夫一样,得的是喘病吗?”
夏梅娘叹了口气,点点头。
夏离又道,“回城后,我就托人打听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