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不敢再拿夏离当借口,推到了她爹的头上。
贺媒婆语重心长地劝道,“大妹子也忒想不开了,离丫头过个三、四年就要出嫁,你一个刚过三十岁的妇人,又没有儿子,孤孤单单的可怎么熬?当朝提倡寡妇再嫁,若是本人愿意,婆家人和娘家人都不得干涉……”
夏离截住了贺媒波的话,“不管我娘嫁不嫁,都不是李大让能够肖想的。那个不要脸的恶人,当初把我推下河,若不是我三舅舅,我已经死了。你请回吧,也给李大让说清楚,让他不要赖蛤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李大让居然让媒婆上门说亲,夏离都恶心死了,说话一点不客气。
贺媒婆气道,“诶,你这小娘子怎么说话呢?他当初又不是故意推的你,是不注意把你‘碰’下了河。那李大让多好啊,壮实,肯干,虽然讨过媳妇,那媳妇却没有给他留个一男半女,家里的亲戚还当上了县衙的捕快。哪个女人跟了他,保准一辈子吃香喝辣……”
夏离道,“别说只他亲戚是捕快,就是他是捕快,我娘也不会答应。你走吧,走吧。”说完,她就拿着扫帚扫地。
贺媒婆看向夏氏,夏氏也说道,“不管是谁,我都不会嫁。以后若再有人请贺婶说合,贺婶就把我的意思告诉他。”
夏离的扫帚都快扫到贺媒婆的裙子上了,她气得用红帕子掸了掸裙摆,慌忙走了出去。她说了二十几年的媒,还没受过这种气。
一出院门,贺媒婆本能地想敞开嗓门骂娘,念头一转,黑脸立即喜笑颜开,大红帕子甩得老高,在风中飞舞。
夏氏关上院门,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夏离,说道,“媒婆的嘴,猴子的腿,快着呢。何苦去得罪她?”
夏离嘟嘴道,“反正我也不想在这里找婆家,得罪也就得罪了。”
院外的一个男声飘了进来,“贺婶子,是谁托你去夏氏家说媒的?怎么样,说成了吗?”
贺媒婆笑道,“是李大让。”
一个女人的声音,“那李大让好吃懒做不说,还坏心肠地把离丫头推进河里差点淹死。肯定成不了,夏家那几个儿子也不会答应。”
另一个女人的声音,“那可不一定,听说李大让的三舅当上了县衙的捕快,还说以后会把李大让弄进去做事哩。夏家的几个小子再横,如今也不敢惹李大让了……贺嫂子,夏氏答应了吗?”
贺媒婆的大嗓门,“呵呵,天大的大好事,是个聪明人就不会拒……”
贺媒婆的话声和笑声越来越远,另几个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