绾儿的手一顿朝析秋看去,析秋眼眸中露出一丝欣喜。
听到稳婆的声音:“四爷……四爷,产房污秽之地,您不能进去啊。”
“滚开!”萧四郎沉沉的声音,话落,他人已经掀了帘子进来,步子之大仿佛一步就欲到析秋身边,平日从容不迫威慑沉冷的步伐,此一刻却显得凌乱漂浮:“丫头!”迫不及待的声音,萧四郎已经走到床前。
析秋憋了许久的眼泪落了下来:“四爷!”
萧四郎看着析秋,她调皮时沉稳时哭泣时彷徨时每一种的情绪和表情他都见过,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析秋,那样的绝望,仿佛临死前的告别。
他心中剧痛,粗大的手掌一把握住析秋的手,转头看向阮静柳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阮静柳就飞快的将情况说了一遍,萧四郎越听脸色越沉,析秋紧接着道:“四爷,您不要说话,就听妾身这一次!”
“不行!”想也不想,萧四郎站了起来,看向阮静柳:“没有别的办法了?”
阮静柳看着萧四郎就点了点头。
萧四郎身体几不可闻的就晃了晃,紧紧拧了眉头,低头看着析秋握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放开,他重新蹲在床前,不容旁人半分质疑的便道:“保大人!”说完,看向阮静柳:“你若没有办法,就请太医来!”
萧四郎对阮静柳一向礼遇尊敬,这是第一次和她这样说话。
阮静柳却没有生气,她和萧四郎一样当然希望母子平安,可是这样的情况,太医来了也不会有办法的。
门口,太夫人听见里面的争执,带着稳婆又走了进来。
稳婆又走到析秋的下身去看,用手轻轻去在析秋的肚子上打着圈按摩着……
场面又再次凝滞下来。
“四爷……”析秋想要去劝萧四郎,萧四郎却是半分不听她解释,半抱着她,将脸贴在她脸上,轻轻的道:“丫头,听我的,不要怕……有我在!”说着,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落在析秋的面颊上,和她的眼泪溶为了一体:“我……不能没有你!”
析秋只觉得心中一阵剧痛,她瞪着屋顶忽然就觉得上天怎么就这样的不公平。
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她。给了她重生,却又这样无情的将一切又都收回去。
若是她不曾拥有,便没有如今的割舍分离,这样的撕心裂肺。
稳婆的手在她肚子上揉着,阮静柳看着稳婆的动作,便也拧了眉头,扔了手中的刀也开始和婆子一起揉着,忽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