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柳看了看时辰回道:“应该快到了。”话落,院子里就已经听到敏哥儿和二铨的说话声,敏哥儿笑着跑进来偎到析秋身边,昂着头道:“母亲,二伯父醒了吗?我想去看看他行不行?”
“母亲没有意见。”析秋笑着道:“不过这事你要去征求祖母的同意,二伯父毕竟在养伤中,有了祖母的同意你才能去。若是祖母不同意,那我们就等二伯父养好了伤再去看望他也不迟,只要敏哥儿有这份心,二伯父会知道的。”
敏哥儿听着就点了点头:“那我晚上去问问祖母!”
析秋笑着点头,敏哥儿又说起学馆里的事儿,宋先生上午将三个孩子放在一处教学,到了下午他则是开了两堂课,敏哥儿和晟哥儿坐在一处,鑫哥儿单独去学别的内容,这也是太夫人授意的,毕竟鑫哥儿的身份与他们有所不同。
起初敏哥儿总有些疑惑,析秋委婉的和他说起身份,才说了几句敏哥儿就很敏感的明白了,析秋看着他就觉得心疼,这么小的孩子,本应该无忧无虑的过童年的生活,享受一生之中最无忧悠闲的时光,但现实却这么早让他认识了不平等,让他知道了身份的差异贵贱,让他记住了自己和鑫哥儿的不同之处。
自那以后,敏哥儿和鑫哥儿说话,便有些不同,不至于疏离但却多了份礼让和尊敬。
看来,有的事已经在他心里埋了种子。
两人说了会儿话春柳进来问饭摆在哪里,刚才不觉得现在春柳提起,析秋就觉得很饿,她让春柳将饭就近摆在次间,和敏哥儿挨着玫瑰床吃了饭,又让奶娘带敏哥儿回去歇了午觉,析秋便又觉得困顿的很,走了十来步消食回到卧室,本还想给夏姨娘再做两件小衣裳,拿了针靠在床边就又睡着了。
晚上萧四郎何时回来何时歇下她根本不知道,一觉便睡到了天亮,萧四郎喊来春柳,问道:“夫人这两日可是身体不适?”
“没有!”春柳想了想,夫人除了比平日里觉多一些到没有别的事儿:“要不要请了张医女进府来瞧瞧?”
萧四郎拧眉想了想,依旧还是点了点头,吩咐道:“也不要和夫人说,让张医女进府来走动便可。”
春柳应是,送了萧四郎出门。
析秋起床后依旧和昨日一样去了太夫人房里请安,太夫人道:“今儿娄老太君和钱夫人,阮夫人要来!”
“知道了!”便去安排中午的饭食,太夫人看着析秋出去,许久才收回目光,吴妈妈满脸的笑容,走过去端了碟水晶枣泥糕放在桌子上:“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