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妈妈大惊失色,惊呼道:“怎么会,不会的……这些出下锅到出锅都是经由我一个人的手,怎么会有毒。”
太夫人脸色已是彻底冷了下来,太医摆着手问岑妈妈道:“藜芦是药,与人参党参等物相生相克,你会不会不知这两种药的药性,便误将其放在一起去煮?”
“不会!”岑妈妈斩钉截铁道:“奴婢虽是不识字,可是府里的药膳都是张医女配好了药材送进来的,奴婢不会去动里面的药材配方,都是直接入锅,哪里会多放一样药材!”
如果按照岑妈妈所言,事情也太过蹊跷!
太医也拧了眉头没了话,张医女的大名大家都知道,她不可能将普通的药材配错,况且,藜芦并不适合普通人补气食用,他心里也觉奇怪,却深谙内宅之事不敢再问。
“既是不会配错,那为何其中又多了一味藜芦。”太夫人冷喝道:“来人,将岑妈妈绑起来,连着院子里所有人都绑了,给我细细的审!”
析秋拧了眉头,却没有说话,太夫人既然存了怀疑之心,她不让她查清楚,又怎么会有说服力,况且,她也觉得要查,必须仔细的查!不由转头去看萧四郎,就见萧四郎点了点头,拂袖站了起来,沉声道:“即是要查,自要好好的查!”说完,便对岑妈妈道:“你去将院中所有人集合到院子里来!”
算是反驳了太夫人绑人的话。
太夫人深看了萧四郎一眼,却没有太多的惊怪,一向便是如此但凡有事他总是与她意见相悖。
岑妈妈失魂落魄的点头应是,脚步踉跄的出了门。
萧四郎也是大步走了出去,衣袂带风满身的凌厉。
“祖母!”鑫哥儿忽然身体一抽,痛苦的喊了一声,声音从喉间发出来,嘶哑的让人生怜,仿佛隔着很远的距离,让人想要抓住却仿佛又从指间溜走!
太夫人大惊大喜,连忙低头去和鑫哥儿说话:“鑫哥儿,鑫哥儿。”便是连萧延亦也是脸色微微一变,走了过去。
鑫哥儿却是没有更多的反应,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脸色越发的苍白,眉头渐渐松开,呼呼扇着的鼻翼慢了下来,呼吸越来越弱……
“这是怎么回事。”太夫人顾不得许多紧张的抱起鑫哥儿在怀里,大惊失色的问道:“太医你过来瞧瞧。”
太医三两步走了过去,拨开鑫哥儿的瞳孔看了看,顿时脸色变的铁青,太夫人见他这样越发的没了底,问道:“怎么回事?不是毒素清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