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四郎从衙门里回来,脸色沉沉的坐了下来,析秋下炕迎过去亲自给他泡了茶,问道:“四爷怎么了?可是军营的事不顺?”
萧四郎喝了口茶,拧着的眉头松了送,回道:“黄达回京了。”
析秋听萧四郎提过,黄达是辽东总兵,早些日子就听他说起圣上下了诏书传他回京,已经两个多月过去,这会儿也该到京了。
“圣上如何安排他?”析秋在萧四郎身边坐了下来,问道。
萧四郎摇了摇头回道:“我看圣上的意思,恐怕要将他留在京中,西山大营的左老将军年事已高,这两年有些糊涂,军营越发的不成体统,若非这次提到阅兵,或许还能撑一段时日,眼下看来圣上是铁了心要整治一番了。”
如果圣上有意将黄达大材小用放去西山,也就是说两个月前他就有此意了,黄达当初在辽东和萧四郎还有沈季并肩击退蒙古兵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圣上转眼便将他召回京中留在眼皮子底下,又换了先帝留下来的左老将军,左老将军当初在老侯爷平苗疆时,就是随军副将,也是三朝元老,两个人一个压制,一个告老说换就换难免不让武将心生惶恐和担忧!
“钱文忠邀了韩承黄达吃酒,我借了府中有事,便回来了。”萧四郎淡淡的道。
钱文忠和韩承都是当初圣上登基时从龙之臣,现在邀了吃酒,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。
“圣上或许看着眼下国泰民安,将黄达放在辽东有些屈才,而左老将军年事已高,不如让他卸甲安享晚年,各有所用罢了,四爷也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这是在开解他。
萧四郎握了析秋的手,笑着点头道:“我没事,就是钱文忠和韩承有些郁卒。”
他们虽和萧四郎一起受封,但和萧四郎又有不同,萧四郎是宣宁侯府的四爷,当初又是从三皇子刀口下救了圣上,无论是功劳还是背景都是他们两个不能相比的。
也难免他们心理不舒服。
敏哥儿坐在炕上,侧耳听着他们说话,就拧了眉头,犹觉得圣上做事有些鲁莽,可是到底哪里鲁莽他又说不上来。
若是他去做,这样的良臣将才既是用了就不该存有疑心,若实在不放心,收了兵权在手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,何必这样弄的人心惶惶反而会适得其反。
他看到析秋拧着眉头,想了想便歪着头道:“母亲,您看看我这样写对不对!”
析秋听着就转头来看他的字,果然一个字比一个字规整,析秋满意的笑了起来,摸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