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远湖并没在病房待多长时间,人家还在京城有一桩大生意要谈呢,他嘱咐李襄屏好好在金陵休养,要听爷爷奶奶的话,然后就和那位“林阿姨”告辞离开。
等两人走远,还没等李襄屏开口,却轮到老施率先八卦了:
“襄屏小友,两位来者是你何人?”
李襄屏一翻白眼:“刚才你没听到吗,那位男子我叫他爹。”
“我知道男子是你父亲,可那位女子.......”
李襄屏冷冷打断他:“什么也不是,她并不是我什么人,好了定庵兄,咱们不提这个了,现在还是继续说说你的事吧。”
“奇怪呀,那位女子说是你母亲吧,看年纪却也不对,你父亲让你喊他阿姨,你却偏要叫她姐姐,那么这位女子到底是何人?对了还有你母亲呢,你生病住院,怎么一直不见你母亲来看你?”
李襄屏心里又好气又好笑,谁能想到堂堂施大棋圣,居然是个如此八卦和嘴碎的人。李襄屏本来是不准备理他的,可转念一想,现在看来至少在短时间内,这家伙应该是没法离开自己的,那么让他了解一下自己的社会关系,好像也很有必要。
“我那母亲,却是八年前已经离世。”
“啊?!抱歉抱歉,襄屏小友。”
李襄屏点点头:“不知者不怪,你却也无须道歉。”
李襄屏的生母的确在8年前已经离世,她死于女性最常见的那种乳腺癌,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让李襄屏从小缺乏母爱。
听李襄屏语气中带点萧索之意,现在老施倒是反过来规劝他:
“襄屏小友却也无须难过,这几天经我观察,你那祖父祖母对你极为疼爱,即便你这难得一见的父亲,言辞之间也对你关爱有加,舔犊之情溢于言表,因此丧母之痛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李襄屏轻轻“哼”了一声,不再不开口说话。
他母亲是死于绝症,生老病死在所难免,因此尽管有年幼丧母之憾,李襄屏却也知道这事怪不得任何人。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,那点伤痛早就已经冲淡不少。再说人老施说这话也是出于好心,一个人好心说出来的话,李襄屏当然是不方便反驳。
“对了,襄屏小友既然年幼丧母,而我刚才又见那女子与你父举止亲昵,莫非她是你后母不成?”
李襄屏冷冷道:“非也,她不是我的后母。”
“哦,那是何人?”
李襄屏终于不耐烦了,他冲老施发火道: